四月,天气晴好,我拉着丝线,衿拿着风筝在山坡上急跑。
那只大雁风筝摇摇晃晃的飞起,清软的风拂在面上,让人的心也跟着轻快起来,从末想到有一日,会和他一起放风筝,过平常人的生活。
这种生活真好,太幸福,太快了,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常常会想会不会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好在上天垂怜,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五年!
五是我的劫,很久以后我方知道!
先是我旧疾隐发,衿百般寻医,均不能医治,暴跳如雷,几欲杀人。
万般无奈下,忽然有人自请来宫医我的病,当那人来到时,我才发现竟是裴然!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直到衿皱眉咳嗽方回过神。
依旧是轻柔的针炙,温和的汤药,却能一点一滴的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
医治半月后我,我好的差不多,衿重赏裴然,命他传此药的配方和金针过穴之法。
裴然却在皇宫回府途中遇刺,离奇暴死!
我听到消息后闭上眼长叹,衿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会容许旁人对他的女人有别的心思?
裴然,对不起!
我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病恹恹的拖着,衿半分都不让我劳累,真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因为生病时间久了,颜色如雪一般白,秋日的暧阳正好,我歪在美人榻上晒太阳,看天边的流云卷舒。
瀚儿治理国家十分出色,又有衿扶持,渐渐成熟稳重起来,每日过来请安问候,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帝王身份。
一直到最后,我最终也是个贵妃,并没有接受皇后的称号,我却毫不介意,唯有衿耿耿于怀。直到他成为太上皇,方不提此事。
拖着身子过了几年,我好端端的无事,一向强壮的衿却猝然病倒,并且在几日内病情迅速加重。
我和瀚儿大骇,不分日夜的守在衿身边,太医看后均摇摇头,小声的告诉我,衿是积劳过度,身体已经被掏,这病来得沉重,只怕是难以医好。
我和瀚儿心如刀割,却要装得如没事人一般劝慰衿。
你身体不好,这些端茶倒水的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衿从床上起身关切地说道。
我心中一痛,我只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为你端茶倒水了!
我以为自己会先死,却不料事世无常,竟是你先病倒了!
她们哪知道你的喜好,你别操心了,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多休息。这会儿天还凉,穿这么少坐在这里,小心病得更重了。我说着硬将衿按回床上,将锦被给他盖好。
衿哭笑不得,只得躺下去,看我在一边忙,撒娇地说:我不要,一直睡觉人都睡懒了。
乖啦,好好休息。我哄小孩一样哄着他,顿了顿又说,我坐这儿陪你。
衿得寸进尺:你和我一起睡。
衿说着双手抱上我的腰将他拉到了自己怀里。
傻瓜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