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绷纱布已经被血染透,我咬牙拆开纱布,这才发现伤口处青肿一片,苏媛看似娇弱,力气倒真不小!
刚要换药,忽然听到门帘一动,立刻弹跳起来,手握飞刀冷声道:谁?
衿摇摇头叹气道:是我!
我这才讪讪的放下刀,衿看到我的伤势恶化,一把抬起我的手急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因他用力太大,我不禁哼了一声,衿皱眉小心的放下,命人传太医。
我拉了拉他的衣襟道:你还嫌这事知道得人少吗?这伤不严重的,我自己上药就行了!
衿嗔怪的看了一眼,又摇了遥头,示意我坐下,自己取了伤药,犹豫着半天不敢下手,又怕弄疼了我又怕没上上药,眼睛瞪得老大,手却微微发抖。
我看着他笨拙的样子不由得哧一声笑出了声。
他瞪了我一眼:还笑?
我忙忍住笑,等他包完,我自不紧张,他却长出了一口气。
以后这个胳膊可不能碰水了,宁可不洗澡罢了,药每天要换,不能吃辣的东西
衿说了一半看我不作声,不由得抬头看我。
我甜蜜的笑道:一点小事就这唠唠叨叨没完,以后你老了还不知如何
话说到一半猛然止住,什么老了,难道自己存了和他白头的意思?
衿笑呤呤地瞧着我道:若你不嫌弃,我就唠叨一些又何妨?
贫嘴!我低下头嗔道,内心却甜蜜无限,只闻得细细的幽香,不禁道:昨儿你说头晕,我特地做了香袋子你挂了没有?
衿从衣襟里掏出香袋举到了面前,夫人有命,小人怎敢不从?
两人打趣说笑了一番,又商议了应对永亲王的事情,这才准备入睡。
衿从边关调了十万铁蹄,严阵以待,时刻严密监视永亲王和四皇子的动静,但此事刚刚布署完毕,忽然祸事又起,原来沉寂已久的三皇子竟联合大皇子,发出了清逆贼,正皇位的口号,纠结了数十万旧部残兵,又山穷水恶的湘广地区为根据地,招兵买马,一路向皇城杀来。
后宫又有蒙如烟等人每每待衿在芙蓉殿安歇之时,编了各种借口把他叫走,衿白天要批折子,晚上算是军务,还有一堆令他头疼的后宫妃子,几天下来,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我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折子,随手检了一本翻书,笑道:从来后宫不涉政,但我今天就要破破例,给你整理下折子!
衿眼睛一亮,长出一口气拍头道:可是我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贤内助在这里,若不用你岂不便宜你了?快些帮我来批!
我抱了一叠出去,不和他一处,他浑然不觉,仍是奋笔疾书,我在前堂坐着,命人拿了湘竹帘子隔着,一边看折子一边注意看着外面,若有人来,一律挡住,不许打扰衿。
这些女人无事,我也很有空,不如互相磨磨牙,坏人我来当。
果然,刚坐下片刻,便有人来请衿,说是皇后呕吐严重,怕是有喜了。
我站在门口,如门神一般挑眉道:有喜了?内心却狐疑不止,忍不住微微焦躁,明明衿没有碰过她,怎么会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