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刚松下来,忽然见衿在原地不停的绕着圈子,越走越快,却走不出那个圈子,不由得急了,忙大声的叫喊,但他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仍飞快的走着,再这样下去不虚脱也得累死!
我可不懂什么八褂,当下飞起来向他接近,不料空气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我根本无法跨越,砰一声,被反弹回来,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
我揉着发疼的臀部,慢慢的站起来,看来硬来是不行的,想了一会,依稀记得衿刚才走的步法,于是也比葫芦划瓢慢慢的走过去。
初时只觉得轻快,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越走越觉得似乎有人在引导着我走路一样,根本无需自己费神,脚步自然而然已经迈了出去。
我微微一滞便觉得不妥,但接衿非常近了,又不想放弃,只得拭探着再上前一步!
不料,这一步踏出,便再也收不回来,整个人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开始和衿一样加速奔跑起来!
一圈,两圈,我越走越快,和衿相距不过一尺,但我们却谁也顾不谁!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我已经满头大汗,是因为很累,也是因为恐惧。但我没办法擦,我手臂的因为急速的奔走挥摆已回转不过来,汗水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不见了衿的身影。
累,这样走下去我一定会累死的!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我又急又悔地想着,大口喘着粗气,粗重的喘息声掩盖了其他声音,我的耳中只有自己如雷般的喘息,看不到衿在哪里,不道他是何情形。
我觉得力气用尽了,一个人一直在碰碰撞撞的奔跑,而且碰撞得越来越重。有好几次差点撞上墙,衣衫早已湿透,整个人如木偶一般机械的走着。
在我前面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但我知道这路不论是通向天堂还是连接地狱,在我没到达正屋之前都必须死,而且可能是非常痛苦的脱力而死。
我不想活活累死,平生第一次真的害怕了,如同掉入绝望的泥潭,只能看到那污泥慢慢掩过自己的口鼻,连个自尽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行,我勉强聚中注意力,觉得胸口处凉凉的一片,这一片凉犹如在盛夏的一片绿阴,让人安心而镇定,哆嗦着摸到挂在胸前的火纹暧玉,强行逼自己停下来。
咚一声,由于强行逼停,我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额上被重得的击了一下,整个人如折腰的柳树一般挂在一段栏杆上,登时眼冒金星,半晌喘不过气来,还好有暧玉护身,不然这一撞一定要粉身碎骨了!
我呼呼了顺了一会气,眼看衿就要虚脱力尽,忙甩出腰间的飞天爪一端扣住他的腰,一端急速的挂在柱子上。
衿力气巨大,将被合腰粗的木柱挣得摇摇欲动,向前急冲的几步,终于缓了下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好不容易到达了走廊上,可不能再过去了,只能歇了一会,慢慢的将衿拖出来!
用力掐他的人中,又在他后背缓缓的运气,过了良久,他方慢慢的转醒,看着我迷茫地问道:我怎么了,感觉好累!
我指着那古怪的青砖地面道:这地面,有古怪,刚才我们差点被困在里面活活累死!
衿闭了一会眼,睁开道:这不是八褂阵,是另一个阵法,是我大意了,还好有贤妻相助!
我有点无可奈地说道:差点性命不保,还有心贫嘴?咱们既然来了,就要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