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了,如今也这么爱动情了?
无双拭了泪,走出偏殿,此时新雪初停,一弯明月如新磨的玉镜一般光洁耀眼,更兼得星子明亮,腊梅暗香,让人的心胸开阔了不少。
无双踩着积雪慢慢地向前走向,浑然不觉得寒冷。
碧儿终究是没有练过武的普通丫头,不一会儿就跺着脚呵着手,鼻子冻得通红,打起喷嚏来。
无双并不回头淡声道:你回东宫去吧,我独自随意走走!
碧儿看看前面黑漆漆的夜色不禁道:这怎么行,奴婢要保护娘娘ashash
无双不禁道:你保护我?还是快回去吧!
碧儿素来知道无双武功出众,而且说一不二,不喜人罗索,只得缩了缩脖子告了罪回去。
没有人跟着,无双便自在了许多,举步向关押苏灵裳的地方行去。
她虽然受伤,但内力不减,踏雪无痕,行走无声,到苏灵裳关押之处时,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来到。
无双站定,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抹白衣从里面翩然而出,转瞬便没于屋檐之后,不禁心中生疑,命人开了锁门。
苏灵裳被关押了一日,加上穿得单薄,面青唇紫,十分可怜。
她看到无双到来,不禁眼神一亮,但随即黯淡下来。
无双站定,冷声道:果然是个有骨气的,不过不用你说,我已经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了!
苏灵裳大惊,双眼圆瞪,张口道:娘娘,我家主子并无害你之意ashash
刚一说出口忽然瞧见无双面上浮起狡黠的笑意方知道上当了,当即悔恨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无双原本是要诈一诈她,依她的猜想,苏灵裳背后的人若不是柳清韵必是程安然,现在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苏灵裳面色灰白瘫软在地上,身子顺着木栏滑下。
无双问:你也不为自己辩解吗?
娘娘都知道了,不是吗我,不过是棋子罢了,只要父兄安好,我纵死也憾!苏灵裳无力地说。
无双看她目光有异,微一抬手,将腕上的串珠随手取了一枚,弹了过去。
啪一声,串珠打在苏灵裳的手腕上,一粒黑色的药丸滚了下来。
苏灵裳苦笑道:我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娘娘何必要救我?
无双压住心头的怒火,冷声道:我亲自问问你那好主子,这么做是何用意?
苏灵裳刚要张口,想了想又紧紧抿住了唇,他将自己推向死路,自己为何要替他挂心。
无双一摆手,命看守苏灵裳的下人都离去,自己走到院中间,冷声道:出来吧!
一阵淡淡的桃花冷香拂来,程安然一身白衣如雪,从树梢翩然落下。
无双,你ashash
无双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道:你好历害!我从前真是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