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他不是他(1 / 2)

一行人在使者拓拔野律的带领下进入殿中。

拓拔野律颇有倨傲之色,排众而出:在下匈奴使者拓拔野律,奉我单于之命,前来与太子议和。

程安然眉眼不动,淡淡道:议和?

拓拔野律咳嗽一声:柔然、匈奴希望与贵国签订互不侵犯的友好协约,并与西楚永为友好邻邦ashash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我西楚军将士身负家国之耻,血溅沙场马革裹尸,历经千辛万苦才反守为攻!现在,你居然叫本太子罢手?安然讥诮一笑,你到是说说看,本太子凭什么罢手?

虽冷汗涔涔,但拓拔野律仍然强硬:太子言过其实。纵匈奴柔然元气大伤,但太子的西楚军也已是疲惫之师,无力再战,反攻云云只是自欺欺人!

是吗?太子云淡风清,那就开战吧。

等等!拓拔野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知太子怎样才肯答应议和。

程安然十分干脆:联军退兵,赔偿黄金二十万两,并割让城池十座!

拓拔野律当下冷冷拱手:既如此,我等与太子无话可谈!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程安然也不阻拦:使臣大人走好,恕本太子不远送了。

一干使臣铁青着脸,步履沉重,默不做声。

待众人走后,无双拿出地图淡然地道:拿下失去的十城池,使紫陵州的统治地盘扩大十倍,收编西楚军,你则成为西楚西北的无冕君王。

石破天惊!

程无双说完这句话,帅帐里的一切就像停止了,除了那个古朴的沙漏在一秒一秒的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

帅帐内足足静默了有一柱香时间。程安然与程无双凝望着彼此的眼睛,相对无言,只有微妙的默契在彼此心间流淌。

隔了一段时间

赌!太子吐出一个字。

一字千钧!

程无双想不到程安然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个计划的精髓!

欣慰一笑:是的,只有赌。

没错,紫陵州此刻的确无力再战。但,疲师之旅又如何?!

匈奴联军敢背水一战吗?匈奴敢把国家搞得民不聊生吗?

我们就赌ashash赌他们赌不起。

这就是把赌之一字运用到最高境界的表现,匈奴内部的国内矛盾,政治局势,派系斗争,个人恩怨牵一发而动全身,都变成了推动这个赌字倾向紫陵州的动力关键时的一指之力,到最后就能演变为雷霆万钧山崩地裂的浩浩之威,如于山之巅推落石,蚁之力可灭千军;如于水之源行舟撸,身不动可至万里ashash弹指间强虏灰飞烟灭,挥手间万物地覆天翻。

而柔然人少国弱,根本不足为惧,无匈奴依傍,立刻呈山崩之势。

战争就是掠夺,政治就是敲诈!无双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安然会心一笑,觉得她比自己更像个政治家。

此陵州告捷,程安然原本以为程升龙为遵守承诺,许他回皇城,与无双完婚。

不料竟毫无动静,过了一阵子,圣旨终于下来了。除了一通不要钱的赞扬,实际褒奖一点也没捞到。圣旨中命令程安然驻守紫陵州,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返京。

程安然知道父皇开始忌讳他了。自己手掌兵权、雄霸一方,以程升龙那猜忌性格怎不如临大敌?但此刻西楚还要靠他镇守边关,皇室暂时离不开自己。且自己刚立下赫赫战功,父皇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事情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随后皇宫的细作传来的消息,却令人不安且惊心。

先是有人告发左太史王中承,也就是王皇后的弟弟,程安然的舅舅,贪污受赌,强抢民田。

皇上震怒,将之入狱。

不出一月,又有参王辅相利用盅术,咒皇上早死,程升龙向来痛恨盅术,一听大惊失色,顿时将王家九族悉数关于狱中,废了王皇后打入冷宫。

此后,更有人参程安然与匈奴勾结,有谋反之心,要求皇上惩办,并改立中宫及太子ashash这一切的一切,多像一出排好的戏,阴谋惊人的巧合。

纵是程安然再小心地避祸,韬光养晦,终忍不住了!

欺人太甚!安然拔剑,手微微发抖。

无双沉声道:不可妄动,以免中计!

因为没有皇令不得返京,若然此时安然回京,正好给人落了口实。

程安然无奈,只得忍辱伏重,写乞罪表,陈请自己的赤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