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令的皇后正是朱子有的女儿朱晓芳,这个安静的女人,在国破家亡的时候,在寂寂的后宫中,选择了一条白绫了断了自己的人生。
她死的时候神情安详超脱,芳龄二十五岁。
唐令追了半日,没追上齐妃,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
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莲步轻移,上前扶住了他。
哥哥,你这是为何事生气啊?软语娇音让人迷醉,来人正是南唐的五公主唐婉茹。
婉茹公主其母乃是唐军攻打柔然时掳来的,唐帝贪其美色,宠幸生婉菇。
唐令偶然发现其母为柔然送信报,便威迫这个高鼻蓝眸的妹妹屈从自己,但婉茹公主的母后还是被皇帝处死。
婉茹在唐令手下苟且偷生,早就对他怀恨在心,恨不能取其项上人头,现在太子即将攻上临安,她也按捺不住了。
唐令见别的宫妃都要逃走,唯有这个被自己侵犯过的妹妹仍笑语盈盈地陪在身边,不由得舒了口气,似乎从她身上找回了自己的尊言。
这些贱人要离开朕!唐令咬牙切齿地说。
婉茹公主轻笑:如此良辰美景夜,何必管他人作甚,妹妹治了一桌酒菜,与哥哥对饮赏月如何?
唐令顿觉腹中饥饿,站起身道:此提议甚佳,我也好久没和妹妹亲热了!说着上前要搂婉茹的腰。
婉茹轻盈地一扭身道:良宵还长,何必急于一时呢?
蓝丝绒一般的天空中点缀着银钉一般的星子,微微的暮云雾气、让那一轮玉盘仿佛拢了一层薄纱般,朦胧绰约,似近实远。
祈华宫的高台上月华如洗,花气轻红,侍女和宦官小心翼翼地退开三丈、站在下首等待传唤。婆娑的树影下摆着一张酒席,金杯玉盏、极尽奢华。
婉茹公主执着银壶坐在侧首,将琼浆斟满了、奉给居中南面而坐的男子,嘴角含着笑: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是不是?哥哥?
居中的男子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织了龙纹的金色绣袍,在树荫里看不到面目,眼睛却闪过怨毒的光芒。婉茹将酒杯放入他手中,然而他的手掌似乎没有丝毫力气、玉盏啪的一声跌在他衣襟上,滚落地上砸得粉碎。
酒水溅了他半身,可那人依旧是木然地坐在阴影中,一动不动。
你看你,手也不能动、脚也不能动,连喝一杯酒都弄成这样婉茹公主娇笑着,掏出一块丝绢擦拭着溅上男子脸颊的酒水,轻轻磨娑,娇嗔,可怜啊,半点都不象当年那个夺嫡成功,弑兄杀父唐令呢。
居中坐着的唐令恨恨的瞪着眼前妖媚却心如蛇蝎的女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
呵呵,你恨我吗?婉茹公主掩着嘴娇笑起来,却忽然面色一变,脸上表情极其狰狞,可是你当年强、暴我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不得拿刀剐了你。
她温柔的摸着男人的脸,我不能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看我怎么折磨你,杀了你的爱妃,将你献给东方辰,你说,这个主意妙不妙?对了,妹妹还没给你看看妹妹的新作品。说罢,拍拍手掌,抬上来。
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到场中央,婉茹公主做了个手势,箱子的盖子被打开了,两个侍卫大吃一惊,转头就开始吐,婉茹却笑了起来,在寒凉的月色之下,那笑声恐怖异常。
箱子里是个满身被蚂蚁爬满了的女人,嘴巴被塞住,那女人痛苦的全身都在抽搐,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