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翻卷,云怒风狂,铁衣重甲的军队疾速地向前奔来,看来是有紧急的事情。
呼,一阵强劲的北风吹来,就在一大片雪花落下的瞬间。
走在最后面的一匹马双膝突然一弯,坐在它上面的铁衣包脸侍卫身子向前倾了一下。
侍卫一个分神,低头去看马哪里受伤,就在他低头的时候。
一个细如蚕丝,韧如精钢的细长绳索如毒蛇的芯子一般凌空射出,精确地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无双嘴唇紧抿,手上戴着兽皮手套,银丝缠在手心猛地用力一拉。
马上的士兵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松软的积雪很快将他的身体盖住,无双把晕倒的士倒拉到背风的坡后。
她三两下拔下士兵的铁兵和面罩,快速地套在自己身上,然后追上那匹无主的白马。
在离白马还有三尺的距离时,伸手拉住马尾,奋力一跃,骑在了马背上。
白马吃痛,长嘶一声,向前面的队伍追去,片刻之后便赶上了大队人马。
一个士兵回过头问:桩子,你干嘛呢,还不快点跟上。
无双压低声音含糊不清地说:人有三急嘛,我这不跟上来了!
士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声音都变了?
无双咳了几声掩饰地说:哦,夜里受凉了!
那个士兵感叹道:皇宫兵变,太子心急,日夜兼程,兄弟们都快受不了,也不知道这一回去还能不能留得性命!
无双拉了拉雪帽,沙哑地说:干咱们这一行的,都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随时准备送命的,提这些也没用,只会徒增伤心罢了。
那人默默无语,用力拍了一下马臀,狂奔起来。
因为紧急赶路,这一队侍卫除了吃饭以及稍休息外,并没有别的动作。
唐少渊表情凝重,剑眉紧皱,吃得很少,一吃完就马上赶路,因此也没有注意他的队伍不知何时已经被偷天换日的增加了一张新的面孔。
幸亏无双在宫中强加练习,这个身体才勉强承受得了这连日的劳顿,否则现在她已经趴下了,更别谈还要去保卫唐少渊的安全。
一行日夜兼程,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终于到达了南唐。
没落的南唐经过这一代君主的努力,明显有了起色。
虽然是大雪纷飞,但路上乞丐甚少,且家家户户房屋紧闭,修葺一新,一看就知道是屋有余粮的人家。
越接近南唐的首都ashash大唐宫,气氛就越是紧张凝重。
那厚重的城墙数千年来巍峨地屹立着,见证了几代君主的交替,王朝的兴衰。
此刻上面有重兵把守,城门紧闭,两个巨大的兽头青铜锁宛如两只充满罪恶的眼晴,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一群不到数千人的士兵。
唐少渊一骑黑马,拍马上前,微一示意。
一个嗓门宏亮的侍卫中气中足地喊道:太子回宫,开城门!
雪花无声的落下,在唐少渊的眉上被热气呵在水珠。
他的右手紧握着剑柄,青筋突出,嘴唇紧抿。
原来以为会遇到抵抗,意外的,城门却缓缓地开启了。
太子,恐有埋伏,不要轻易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