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不理,把气全撒到了牛排上,盘里牛排成了碎渣。
女佣瞧了,气得浑身发抖,“三少爷,你这是挑战?”
“就挑战你,怎么了?”
女佣尖叫着拍桌子,“三少爷,不要嚣张,我即是保姆,也是负责管理你们的被你父亲高薪聘请过来的人,你们父亲说过,如果你们不听话,我会家法伺候的。”
凌家几时有家法了?
三宝恼火极了,磨牙咬手,真想把这个讨厌的女佣掐死。
“夜家是御城首富,你们爹地更是商界精英,你们这们子散漫带出去会丢夜家的脸。”
给几分颜色到开起染房,三宝啪地拍下了刀叉,指着女佣鼻子,“他们吃你这套,我不吃,我爹地妈咪都没管我,你到管起我来了,我就要翻白眼,我还翻。”
说着,三宝连续几个翻白眼的动作,气得女佣血气沸腾,脑袋都快炸了。
三宝抱起双臂,继续与女佣战争,“你说你一个高管跑到我家来剥夺我的自由,就为了那两个钱儿,真羞。”
闻言,女佣诧异极了,她没想到屁大点的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付出劳动领报酬,并不可耻。”
“可是,你让我不舒服了呀!我打娘胎就喜欢自由呀!”
“你你你……”女佣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嘿嘿,三宝心里发出猪叫声。
这女佣要打退堂鼓喽!
他得加把油,“爹地应该没有走,躲在哪儿看热闹,你赶紧去告状,或者,你也可以辞职,别谋高就。”
爹地妈咪的用意三宝岂能不知。
知道他会读心术,他们怕他了,便找了这么一个人来收拾他。
“我是为你好,你爹地妈咪也是为你们好。”
女佣压下心头怒气,告诉自己不能给孩子一般见识。
“他们的心意我领了,其实,我也是很孝顺的娃娃,只是你长得太难看了。”三宝挑起女佣长相,“鼻子塌了点,眼睛小了些,瞧你鼻洞,左高右低,实在难看得很,嘴巴也大了些,还化得那么艳丽,脖子也短了点,如果围上围巾,都瞧不到你脖子了。”
二楼转角处,夜凌枭站在那里,身子轻倚墙上,墙上天女撒花的壁画光灯落在他脸上,把他五官衬得清峻又立体,三宝与女佣的对话一字不落钻入耳朵,手臂处一紧,夜凌枭回头,凌惜娇俏的脸蛋带着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女人刻意压低嗓音,“你算计三宝,后果自负。”
大手准确无误握住女人纤腰,指尖掐在腰弯处,顺势一带,女人啊呀一声被他带进怀,喷出的气流全落在了凌惜面孔上,引起她不小的战粟,瞟了眼她红红的耳朵尖,夜凌枭眉骨露笑,低头咬住了她耳朵,白润的耳朵刷地更红,他满意地低语,“你想让你儿子知道咱们床帏之事?”
提起这个,凌惜恨不得挖坑埋自己,她就是羞于这事才从楼上逃下来的。
子女面前,哪对父母都最怕提这种事。
何况三宝还能看穿他们的想法。
这的确有点可怕。
在她颊鬓香了口,夜凌枭十指穿过凌惜指头,牵着她走过回廊,随手推门入了一间房。
“你给他们处了些日子,应该知道三宝的性子,三宝路痴,会读心术,最不喜被人管束。”
凌惜抗议。
“你几时发现他会读心术的?”
“牙牙学语的时,我就发现了,有次,我给他烫奶瓶,我说宝宝莫哭,妈咪马上就给你弄好了,他竟然抓着我的衣袖不放,指着空空的奶瓶哭得更厉害。”
“还有呢?”
凌惜知道这事没什么说服力,她回忆着又说,“三岁他过生日,我买了本书送他,他不要,说与四宝的一样没意思,我问他,你怎么知道四宝生日我送的什么?他说,猜得到,三岁半,雷骁买了只定位表给四宝,他马上就知道了,并找雷骁哭,找我闹,大发雷霆,说四宝有的他也一定要有,说我与雷骁偏心,但是,那时并不厉害,而现在,似乎我们想的,他全知道,我也很纳闷……”
凌惜自顾自的说,并没发现不对劲的气氛。
“夜凌枭,我觉得我们应该想个办法,不然,你这儿子会被人家看成怪物……”
凌惜回头,一不心就撞到堵肉墙,卧糟,这男人刚刚没离自己这样近啊!摸着撞疼的鼻梁,她还来不及说话,抬头,眼前一黑,男人已经吻住了她唇瓣,热辣滚烫的吻猝不及防,难以招架,身子身后火速退了好几步,男人顺势压过来,把她抵在了墙上。
夜凌枭说自己不近女色,除她之外没碰过女人,可是,凌惜感觉天昏地暗,整个人快要窒息了,脑子一片空白,她推拒的越厉害,男人的吻越霸道汹涌,如海浪波涛疯狂袭卷着她的意识。
相处以来,他从未这样霸道凶狠过。
“雷骁是谁?告诉我。”吻够了暂时休兵,夜凌枭掐着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霸道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