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一笑,祁笑言没有否认许深的话,他的确很喜欢调教人,毕竟,太无聊了不是吗?许深又不让那个小姑娘和他聊天,无奈的摊了摊手,“很抱歉许先生,给你带来了麻烦。”
嘴上说着抱歉,可是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与恶劣。
人是在实验室里出的事,许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他就是故意的,那又怎样呢?
是许深把他弄回国的,那他可得负责才是。
往椅背上一靠,祁笑言的姿态很懒散。
许深起身,清冷的眸光中倒映出祁笑言的模样,薄唇轻启,声音若山间清泉击石,“你猜,你一直在追查的名单,会不会在我手里。”
祁笑言脸上的笑几乎是瞬间破碎,慢慢了敛起了神色,直起了身子,目光深深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也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恐怖。
在许深面前,他的过去全部都是透明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许久之后,祁笑言才开口,莫名的,声音有些哑,也有些警惕,“你有什么条件。”
许深不可能无条件帮他,所以,把他弄回国就是为了利用他?祁笑言思考着和许深合作的好处。
他很强,或许和许深做这个交易也不错。
整整五年,他一直在追查那次玫瑰庄园爆炸案的原因,那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他的妹妹被卷入其中,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也被那些人一起灭了口。
他曾经也想做个好人,可惜啊,在这个世界上好人永远都没有坏人活的那么潇洒。
还不如做个坏人。
许深的瞳子里翻滚着阴云,盯着祁笑言许久,他才开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
景檬一路摸到了强制医疗科,这边还在处理那个被杀女人的尸体,地上还大片大片的残留着已经氧化了的黑红色鲜血,泛着恶心的腥味。
让一众医生头疼的很,哪怕是病人发病才杀了人,可是事情毕竟是在他们实验室出的,家属绝对会不依不饶。
景檬看着惨白的灯光打在地面上,那些人忙碌的把尸体放置好,关在病房里的病人还在嘶吼着,听不清他到底想说什么。
莫名的,景檬一阵恍惚,她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话,男人的声音很低,就像是梦魇一样纠缠着她。
“小依米,你又没有听话……”
哐当一声,是大门被窗户灌进来的风吹开了,发出砰砰的声音,景檬蓦然清醒。
刚刚听到的声音就像是一场梦。
她现在是在实验室,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有些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欲裂,又出现幻觉了,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看来,她的情况又变差了呢
小依米,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称呼了。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景檬的眸光闪了闪,顺着走廊继续往里面走,许深应该在祁笑言那边吧。
“许深!”一声娇娇的呼唤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景檬站在门口歪着头看着将人,眨巴着那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双眼,海藻一样的卷发散落在肩头,乖的让人忍不住抱进怀里揉一把。
她听说,有人死了。
还是被祁笑言教唆的,很有意思呢。
祁笑言的目光落到了景檬身上,许深,是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