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空的眼里，这些兵法也因此有一些不恰当的地方。

轻轻的合上书，明空再一次看向了苏离。

苏离似有所觉，不过没有抬头，视线依旧落在书上：“看完了吗？”

明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是的，不过我有一些疑惑。”

苏离终于抬起了头：“疑惑？说来听听。”

明空打开书的一页，问道：“比如这个例子，既然战场在一处峡谷，在高处设伏兵，为什么要直接让伏兵从两侧冲进来，而不是用远距离攻击消耗一下？或者破坏峡谷的崖壁，让石块填埋峡谷呢？”

苏离沉默了片刻，忽然看着明空用奇怪的语气问道：“你是这样想的？”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明空一时间领会不到她的意思。

苏离看到明空的表情，忽然轻轻一笑。她严肃的表情随着这一笑忽然化开了，美不胜收。明空这才发现，苏离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平时的表情太过严肃让人忍不住心怀敬畏。

很快苏离藏起了笑意，开口道：“若是散军自然无碍，但是在真正的战争中，只要凝聚了军势，这些都没办法造成分毫的伤害，只有同样的军势进行突袭才可以起到作用。”

明空愣住了，在现世发生太多事情，明空一时间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军势的存在。不过想了想，明空还是辩驳道：“我见过不是，是听说有个人用自然的力量破掉了军势。”

明空说的自然是赵寒星用离江的水破掉魔族军势的事情，然而说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连城的一个普通居民，现在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见到离江的事情，所以明空临时改了口，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苏离看了明空一眼，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合上眼前的书，放回书架，然后道：“那种情况需要的自然力量很庞大，而且能击溃的，想来只是普通的气势凝聚。真正的军势是成千上万人连在一起的势，是近乎无敌的。”

仔细想想，当时魔族人数的确不多，而且魔族的军势比较混乱和松散，确实远远比不上人族的军势。

“近乎无敌，也就是说不是无敌，那军势还有什么弱点吗？”

在军势上，明空吃过很多亏，默和仙诗都因为军势受过伤，明空也想知道军势有没有应对的方法。

苏离眼睛露出一丝异色：“通常来说对抗军势的只有军势，不过对魔族来说，可以通过人海战术通过数量来磨平军势，不过作用并不明显。”

明空心中叹息，看来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办法面对军势了。

忽然，苏离语气一转，继续道：“但是我觉得，军势还有其他应对的方式。”见明空感兴趣的样子，苏离笑笑，侧过头去，慢慢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或许可以，或许不行，如果有一天我做到了，也许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将领，哪怕我没有军势”

苏离说着说着，忽然变得怅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明空半是安慰半是鼓励的道：“我期待那一天，我和苏将军共同杀敌。”

苏离褪去惆怅，眼神充满了自信：“好，会有那一天的。”

这样的苏离，身上有着说不出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