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自灭？

看着唐慕贞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楼清薇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她连连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她越想要平静，心里就越是慌乱。

整张脸，惨白如纸。

“还真是狠。”楼清羽在她身畔幽幽地说，声音瑟瑟，明显起了一丝忌惮。但更多的还是不满和不忿，随后她就有些不解地侧头问：“这个唐慕贞到底坏了什么规矩，值得毅王殿下发这么大的火？”

楼清薇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根本不搭理她，就那么攥着手指，紧紧盯着正在上菜的丫头，一脸的忧色。

楼清羽似有所悟地了然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是不是在菜里……”

还没等她说完，楼清薇就一脸惊惶地看着她。

只字未提，却又是不言自明。

楼清羽顿时坏笑着勾唇，充满了期待。

一会儿时间，就来了两个粗使的婆子，一左一右地架着唐慕贞走了。

昏迷中的唐慕贞，身子软得出奇，像一支萎败的花朵，失了曾经引以为傲的颜色。

凄凉，惨淡。

意欲成为赤羽青娥卫的这群女孩子，没有一个人敢多看一眼。原本就低落的情绪，这会儿更是一低再低，已经完全抬不起头。

萧湛冷淡地看了一眼，就冷淡地开口：“动筷子吧。”

然而，却是无人敢动。

“怎么？”萧湛冰冷的目光往上一挑，就寒声道：“要本王请你们动筷子？”

“不敢！”女孩子们齐声道，犹犹豫豫地伸手拿起筷子，却没几人能放心大胆地吃起来。大多数，都是畏畏缩缩的。

萧湛明显有些不悦，但面上还自持得体。

霍海芸却是看不下去了，将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就拔高了声音，“你们就这点能耐吗？区区一个试炼，就把你们打败了？你们是没脸再留下来，还是没有勇气留下来？”

“趁着这会儿，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她冷下脸，“你们要是不想留下来，现在就可以开口了。但如果你们想留下来，就给我大声地笑、好好地吃饭！因为，你们能有今天，都是老天开眼赏给你们的。既然老天让你们活下来，那你门就是命中注定的赤羽！”

“可是……”有个女孩子禁不住哭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却是擦也不擦，“我觉得我好没用。”

“既然没用，那为什么还要哭呢？”霍海芸一点要安慰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毫不客气地骂道：“哭，才是最没用的！”

那女孩子猛地抽了一口气，就生生止住了哭。

霍海芸依旧冷冷地横了她一眼，“既然知道自己没用，那就更应该用点功，让自己变得更强。免得将来遇上更强大的敌人，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知道，你们中间的很多人来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变强，甚至是为了逃避。但既然来了，又跟我们签了生死状，那就该安守本分，做自己该做的事，变成一个合格的赤羽青娥卫。懂不懂？”

“懂！”女孩子们齐声应道。

“吃饭！”霍海芸厉声喝道。

虽然还是一片愁云惨雾的，但女孩子们似乎也想通了不少，认命似的扒拉起了饭。

“真是没劲！吃个饭，就跟受罪一样！”楚令旭把手上的筷子一搁，就扬声说道：“我不管！小爷我要来点助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