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蔺一航淡然地说道,冷锐的目光锁定在那一角的窗棂上,“这会儿还能守着陆老板的,只会是他的糟糠发妻。”
“即便不是陆夫人,也不碍事。”寒韵根本不把这点事放在眼里,意有所指地将手里的剑拿起来,举了举。
楼妙璇睨了一眼她手上的剑,就没好气地说道:“还是把你的剑收起来吧。”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截香来,“我有更好的办法。”
“挺好。”寒韵将剑放下来,没有多说,径直往那个房间走去。
楼妙璇无可奈何地撇撇嘴,默默跟了上去。
亮灯的房间里,果然有一个中年妇人趴在床边,巴巴地看着床上昏迷中的男人,不停地抹着眼泪。
两个丫鬟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已经各自靠着家具昏昏恹恹地打起了瞌睡。
楼妙璇隔窗看着屋里的一切,也暗暗听着里面人的脉息。
“如何?”蔺一航见她看得认真,突然出声问道:“有问题吗?”
“啊?”楼妙璇被他一岔,沉心的状态骤然被打破,一下子竟是什么也没听清。对着他,也是一脸的茫然,“蔺公子方才说什么?”
蔺一航哑然失笑,“我是问你——有问题吗?”
“哦。”楼妙璇不禁一笑,伸出大拇指,“没问题。”
说着,将手里的那截香点燃,塞进了刚刚在窗纸上捅出来的破洞里。
一会儿时间,里面那个中年妇人的头一点一点的,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应该可以了。”楼妙璇两根手指捏拢,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绕到了门前,预备去开门。
蔺一航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她刚才的手势,不禁迟钝地试着做了一下。然后,有些茫然地看向寒韵,“她刚才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寒韵摇摇头,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然后,一脸高冷地走到了楼妙璇的身后。
房间里,微弱的烛光明灭不定,映着中年妇人有些憔悴的脸。
楼妙璇不由怜悯地叹了口气,“这才是相濡以沫的亲情。”
“可不是。”寒韵也不禁哂笑,“他那个弟弟,这会儿指不定还宿在谁的温柔乡里呢。”
“别说了。”蔺一航提醒一句,看向楼妙璇,“你还是,抓紧时间给陆老板看看吧。”
楼妙璇没有多说,点点头,就开始给陆老板诊脉。
陷入昏迷中的陆老板,脸色黄蜡发青,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为显老。
“陆老板这是……”楼妙璇手指搭在陆老板的手腕上,微闭着眼睛,稍稍沉吟,便道:“长期劳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