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猛然被人扣住了手腕,楼妙璇下意识地就想要挣脱。然而,对方却是将她的手扣得死死的,根本不让她挣脱。而且,他的手劲大得惊人。楼妙璇的动作,对他而言,根本毫无作用。
如此变故,把萧湛也吓了一跳。他脸色一沉,就出声喝道:“国师,你怎能如此无礼!”
姬长辛却是将他的话置若罔闻,一言不发,只是表情凝重地捏着楼妙璇的手腕,皱眉感受着她的脉搏。
楼妙璇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想从她的脉象里看出什么。至于要看的是什么,她暂时还猜不出来。不过,很快她就放弃了挣扎,坦坦荡荡任由他把脉了。
姬长辛沉默了几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韵越发冷凝了,像是陷入了困惑中一样,许久没有答案。
过了一会儿,他终是放开了手。
萧铖靠过来,“如何?”
姬长辛道:“波澜不惊,未见异常。”
“当真?”萧铖不信。
“当真。”姬长辛很肯定。
萧铖顿时失望之极,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
他明明记得,染疫的时候,这丫头来给他治病。那时候,虽然是恍恍惚惚的,但始终记得那种感觉。那种,有真气在经脉之间窜走的感觉。那种感觉,即便是在意识昏沉的情况下,也是十分鲜明。
那时候,他就几乎能肯定了。
这丫头,一定是在施针的时候,用上了真气。这样的真气,堪比良药,在经脉里走一圈,病气便能消除不少。
这种治病的方法,是原来的一支族群所独有的。所以,他一直迫切地想要证明——楼妙璇,就是那支族群里的遗民。
这样的人,有着强大的药气护体,自然会在脉象中体现。也就是说,只要她脉象异于常人,便可如此判断了。
可现在,国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推翻了他的想法。
萧铖还是不愿放弃,跟着就调笑道:“那看来,楼小姐果真是有真本事的人。只是,朕还是很好奇——楼小姐的师父,到底是谁?楼小姐能有这样的本事,全是仰仗师父的悉心教导吧?能把小小年纪的楼小姐,就教得如此出挑。这位师父,一定非同一般。”
“若是有幸能请他做太医院的院首,大靖的百姓一定会少很多病痛。”
楼妙璇却是一笑,“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臣女的师父,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游方郎中。在教会了臣女之后,便再次云游四方去了。就连臣女,也有两年没见到他了。”
“哦?”这种说辞,萧铖明显不信,他挑眉看着楼妙璇,“那你告诉朕——这个游方郎中,叫什么名字?这样的神医,朕务必要请他来太医院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