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也听说了？”楼妙璇不在意地挑挑眉，“晚上的宫宴，只是庆功受赏而已。”

“庆了功，受了赏，再顺道找一个皇家的如意郎。”楚令旭悠然地吹起了口哨，回头朝她抛去一个暧昧的眼色，“宫里的那些皇子，哪有我这个楚家二公子好？他们皇家有的，我们楚家也有，还少了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儿。要不然，你重新考虑看看——要不要做我们楚家二少夫人？”

楼妙璇直接送他一记白眼，“二公子，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反悔的。”

“没劲！”楚令旭不高兴了，踢了踢脚下的泥，就说：“你连师哥都看不上，你还能看上宫里的那些纨绔子弟？我可不信！”

“我可没看不上他。”楼妙璇面无表情，冷冷说道：“是他，要我参加‘宫中选婿’的。”

楚令旭一怔，很是惊讶。但惊讶过后，又很快明白过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但其实，这种成全，往往不是别人想要的。”

他抬眼，难得老成地说：“以后，你会习惯的。”

“以后？”楼妙璇苦笑一声，“还有以后吗？”

“怎么没有？”楚令旭冷睨一眼，“真受不了你们叽叽歪歪的样子！你要是真喜欢我师哥，又怎能说放手就放手？我可是看到你们真喜欢对方，才潇洒放手的。你们倒好，说散就散了。有你们这样的吗？”

被他这么一说，楼妙璇也感觉自己不够爽利了，缩了缩脖子，就有些赧然地说：“他不答应，我也不能硬缠着他吧？那多丢脸啊！”

“那你就去参加‘宫中选婿’吧？”楚令旭懒得跟她多说，“反正，宫里的皇子是挑不出比我师哥还优秀的了。你要是能挑到更好的，我祝福你。你要是挑不到更好的，也别为今天放弃师哥后悔！”

其实，用不着他说这些，在她心里，萧湛也是最好的。

可只要想到他那丝犹豫，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再说吧。”楼妙璇叹息一声。

楚令旭睨她一眼，也不想说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到了一片树林。

楚令旭真不愧是练家子，一出手，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就抓了一只野鸡回来。然后，往楼妙璇面前一扔。

楼妙璇看着还未脱毛的野鸡，就是傻眼，“什么意思？你不拔毛？”

“拔毛？”楚令旭眼尾都高高地吊了起来，“这种事情，不该是你们女人做的吗？小爷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了？当然是——你负责做，小爷负责吃。”

楼妙璇简直惊呆了，“你师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知道鱼的腥气重，让给他收拾呢！你怎么，跟你师哥，完全不一样啊？”

“什么？”楚令旭身子夸张地往后一仰，也是万分惊奇，“他居然还帮你收拾鱼？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他还会这个？”

“是吗？”楼妙璇茫然，心里却是禁不住一暖，“那他是，第一次做？”

“废话！”楚令旭有些不服输地一把将野鸡扯了回来，就胡乱地开始拔毛，“我师哥能干的事儿，我也能干！”

楼妙璇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也是好笑，就上来指点两句。他倒也是听话，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拔完了毛，又顺道把内脏收拾干净。

趁着这会儿，楼妙璇就去捡了柴回来。

两人配合，野鸡很快就架到了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