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晚,他知晓了太多的匪夷所思之事,饶是他心坚性韧,一时间也被震惊得迷惘昏沉。
他终究还是没能让爷爷改变主意。
爷爷只说让他少些女气,不要成天想着观感美丑之事。因为不久之后,他就要代替爷爷主持巫族事务。
爷爷说他天赋很高,即使他那未曾谋面就消失不见的父亲,也及不上他。只要他改一改懒惰优柔的性子,即使是失去了五位强大巫师的巫族,一样能在他手中变得更为强大。
爷爷带他去了地下,就是他身后这座半圆形宫阁的地下,那是只有历代巫族族长才能到达的地方。
他才知道这座宫阁根本就是一个大圆球,只是一半露在了地上,而另一半则埋在了地下。
他才知道呼延家族,的确是夏朝皇族的直系血脉,他们本该姓“娰”,改姓“呼衍”或许是为了隐匿身份,又或许,是在告诫后人,一定要活下去。
呼衍乐落隐约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告诫。
如果他今天看到的,那些记于石板或兽皮上晦涩模糊的故事和箴言都是真实的。
如果淳维祖先和历代大巫师对那些图形语言的解读无误。
那么,如果那等灾难再次来临,活着,真的是需要天大的勇气啊。
呼衍乐落回过神,第一件事便是指了指那只金雕说道:“你,走开。”
那金雕明显不在乎呼衍乐落的指令,只向铁弗木言投去类似询问的目光。
铁弗木言点点头,那金雕这才发出一声唳啸,走开了。
雨还是很大,呼衍乐落毫无征兆地,便拉起了铁弗木言的手,向着他的住处走去。
“木言,我们成亲吧?”
“什,什么?”铁弗本还木言还处于呼衍乐落牵她手的震惊当中,此时更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哥哥殒于夏土,爷爷要给他报仇,他要动用禁术。不过你爷爷不会参与,因为他不姓呼衍,也没有另外几个老头岁数大。”
“呼衍知叶吗?……什么?你……”作为巫族的顶尖巫师之后,铁弗木言自然知道动用禁术,意味着什么。
她木讷地跟着呼衍乐落走着,缓了许久才问道:“那您现在说成亲之事,是不是不太好?”
“爷爷说了,不必困于人间苦楚,最重要的是及时行乐。他还说了,老头子们本来也没几年好活,无论如何,我呼衍氏的大仇得报!舍得他们那把老骨头,也得让那汉朝来一场大地震。我觉着,是这么个理。”呼衍乐落笑了,他觉着爷爷真是霸气了得!如果他能够早些去到那宫阁之下,就不会白白耽误了那好些时光吧?或许如今也能够有几分爷爷的豁达。
只要视野足够大,世间无大事,只余情和仇。
“可是我,我太……。”铁弗木言红着脸道。
“我喜欢,我一直喜欢。你虽然强壮了些,但是长得好看,女人该有的都有,而且还不小……”
嘭……
呼衍乐落被锤出去足有三丈远。
可下三息之后,却已经把铁弗木言扛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