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点,书记在村子的大喇叭喊人。
“各家娃子都该回了!”
众人纷纷带着搜集的证据回到会客厅,属张来福手上东西最多。
“行,咱们照例一个个来,我找到的东西我先说。”村长李狗蛋往大桌上扔了个包裹。
“张来福,你驾驶座下面有一件女士内衣,一看就不是王二妮的款式,解释一下呗?”李狗蛋举起一个白色透明证物袋,里面赫然放着一件红色内衣。
王二妮激动:“这颜色,主人怕是本命年。来福你要解释不清楚,这婚咱可离定了!”
“咱们村,结婚、离婚我是唯一见证人,前提是男女双方都愿意。”李狗蛋补充。
张来福看上去有几分心虚:“这件事,太羞耻了,要不让闻香说吧。”
“闻香?”王二妮转过头看着闻香这个年轻漂亮的外乡女人,自从她进了村,男人们都打她主意,女人们都嫉妒她的美貌。
闻香再次梨花带雨:“我……众所周知,我儿阿宝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生病,昨天,我想来福哥是村里唯一有车的人,便跑来央求他开车带我们孤儿寡母去镇上看病。我这里有借条为证,来福哥替我垫付了5000元医药费。”
闻香从兜里取出物证,忽然哭出来:“可是回程的时候,来福哥他……他……说若我从了……就不要我还钱了!”
“啪——”王二妮一拍桌子,“张来福,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还有
你哪儿来5000块!”
张来福挠挠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这不是……每个月攒点攒点儿。但我和闻香真的没啥,她拼命挣扎,宁死不屈,后来从我车上跳下去了,我再把孩子给送回家了。内衣可能,那时候挣扎掉落的吧。”
“那后座粘稠是怎么回事?”李狗蛋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张来福。
张来福继续挠头:“粘稠?难道孩子发烧留的口水?”
“这就要问你了,毕竟在场每个人都可能撒谎,也可能提前串通好。”李狗蛋提醒众人,再看向张来福,“我不关心你的私事,你后备箱有个铁桶,里面都是汽油味儿是怎么回事?”
“我加油的啊!”张来福一脸无辜,“车开到镇上发现没油了,5000块都垫医药费了,只好把车停好远,跟加油站说加摩托车的油,买了50块汽油。”
众人略带深意看着张来福,后者看着十分无辜。
李狗蛋继续发问:“还有几个线索,大家逐一解释一下,赵娃家有很多张来福的衣服。”
“是我生张来福的气,前一晚我们吵架,他给刚死了丈夫的闻香捐款,被我发现,我就把他衣服都拿去弹棉花、做被子了。”王二妮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