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我也想睡，就是睡不着，阿木木讷地回答道，他睁着通红的眼睛，看上去颇为可怜。

他是真的睡不着。

这会反而越发精神了。

搁这熬鹰呢？江秀儿扶额。

她何时有闲心去管一个小厮了，她摇摇头正想回屋睡觉去，想起阿木那通红的眼睛，脚步顿了顿。

这分明就是个蠢兔子，江秀儿在心中暗自腹诽。她轻抿一下绛唇，最终还是开口。

不然你同我那拿本书，看着看着就有睡意了，你认字吗？江秀儿忽然想起了这是新雇佣的小厮未必识字，又问了一句。

阿木木讷地点点头，我认得，小姐。

江秀儿未细想，海棠院的一守夜下人怎么可能会识字。

索性也没同他解释，走进屋里去，半晌又从屋里出来了，手上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白皙的小脸似有一丝僵硬，早知道该买些正经书。如今给别人书都如此的尴尬。

大抵是上一世书看多了，江秀儿对四书五经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子厌恶感。仿佛看着那些书就仍过着与前世别无二般的生活。

拿去看吧。

［风流才子与美娇娘］

上次的金瓶眉被柳如白没收了，这是她收的新书，只不过如今竟外借出去。

阿木接过了书，木讷地点点头，肩膀却是微微颤抖，谢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