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院靠近江家后院地处偏僻,院内不大,倒是五脏俱全。院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正屋门槛外的角落还里摆放着两盆绿油油栀子花。
屋内则是与屋外全然不同,一种令人焦灼的不安正在不停的弥漫。
萍红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江秀儿,面色焦急,心绪不宁道:大夫,二小姐怎么样了?
一身长衫的李大夫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道:无碍倒是无碍,我已经处理过了,二小姐这是皮肉伤,这两日别让她受风,注意及时换药,伤口若是感染了就不好了。不过只是这出手之人也太狠了,这背上的伤口,竟然如此之深,定是会留疤的。
萍红听了满脸愁容,极为心疼地望着江秀儿道:大夫,真没办法吗?二小姐还没出嫁呢,怎么就遭了这种罪,以后可怎么办啊!
大夫不言只是叹息了声,若是他有办法,又怎么会这么说。
足足到了夜里亥时,江秀儿才睡醒过来。此时她的后背极痛动弹不得,床板很硬趴得江秀儿手脚发麻,萍红贴心的为江秀儿在身下垫了床褥,可江秀儿仍觉得痛苦不适。
嘶
听见动静,外间守夜的萍红立刻惊醒了,激动地走进内屋,满脸关切,也顾不上凌乱的衣衫,二小姐,您终于醒了,可好些了,是口渴吗?您可吓坏萍红了!
江秀儿趴着,用干痛的嗓子挤出一个字,渴。
萍红连忙给江秀儿倒了一杯水,递到了跟前。
江秀儿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一口一口慢慢饮着,背上钻心的痛让她不敢动弹,生怕力气大了会牵扯开伤口。
萍红看着江秀儿如此模样红着眼圈。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涌了出来,二小姐,萍红无用,这背上的上怕是要留疤了。
江秀儿怔了一怔,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她轻声道:小丫头,哭什么哭,不过是一条疤而已,又不是丢了命,这样反而如我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