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冉用袖子掩住鼻子,脸上满是厌恶,仿佛只要呼吸一口,她便能吐出来。
江冉冉,你这筐里是装了粪吗?你想要恶心我,也不怕恶心到你自己?江秀儿捏着鼻子,只觉得眼前的江冉冉像只蛆虫令人作呕。
江冉冉同样捏着鼻子,胃里翻江倒海还是一脸厌恶的将筐中之物拿了出来。这一幕看上去颇为荒唐。
一共两盘东西,
带着骚臭味道的一盘青菜,恐怕是浇了泔水。
干得裂出口子的馒头,江秀儿丝毫不怀疑着这馒头硬得能够砸死人。
江秀儿平静的望着江冉冉,她必需承认这个姿势让她的脖子很痛苦,同时还需捂着鼻子避免她自己吐出来,但她真的很平静。
对待江冉冉,江秀儿只是有些失望,她只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江冉冉竟然会辜负了她的期望。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江秀儿发出了这段时间心底的最深的疑问。
算起来,整个江宅里我与你是最亲的血脉。
江冉冉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她滑稽地捂着鼻子,讽刺道:可我不这么想,整个江宅里与我最亲的血脉只有江薰。这有什么好说的,江秀儿谁让你不是江家的嫡女,你也别怪我。这是你的命。
血脉之情大抵是世上看上去最牢靠,却最脆弱的东西。或许江秀儿无端生出的对血脉之情的期待,才是最荒唐的东西。
江秀儿仍旧保持着那副难受的姿态,她仍忍不住盘问到底,她想知道那位与娘亲血脉相连的女人,究竟与娘亲有没有一丝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