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满意足的离开,临走之时叫上封氏,去商量定亲的事儿。
众人离开,沐婉悦正往头上插钗环,鹊儿哭着走进来:“小姐,才刚的话婢子在外间都听到了,这软骨病我知道,我一个远房表兄就是这个病,简直不成个人!这一家子人怎么好如此歹毒心肠,让你嫁个软骨病的。”
沐婉悦瞧瞧天色儿,今儿是不行,晚了。明儿务必找个机会出去会会这位小三爷,当真治不好是一种说法,若治得好,又是另一种说法不是。
“鹊儿,我写封信,你帮你送给张惜然。”沐婉悦对鹊儿说道。
鹊儿抹着泪撅嘴:“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张小姐,她再命苦,嫁的也是个侯爵,虽然不成个人,倒底是个王妃。”
这张惜然是沐婉悦小时候的玩伴,父亲是史部侍郎,自小娇生惯养,家里捧凤凰似的捧大,长大后嫁给一位皇室贵胄,哪想到这位世袭小候爷根本是个泼皮无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故这日子过的也颇不顺心。
沐婉悦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写信给她。
张惜然奶娘家有个亲戚在齐家当差,辈分不低,她是借这位的口撒个谎,弄个机会见这小三爷一面。
话说简短,鹊儿这信送过去只一天时间,张惜然便坐着小轿随同奶娘亲自来到沐府。
闺蜜相见,自是一番亲密不提,话归正题,张惜然便问道:“婉悦,世上当真有这样的神医不成?”
“谁知道,说是这样,是个江湖骗子也说不定,我就是觉着是件奇事,才写信告诉你。”沐婉悦磕着南瓜子,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