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悦摸着被掐的生疼的脖子,咧嘴一笑:“你佩服不佩服我?说让他走路他马上就开始走路了。”
执丹一脸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应对。
这位新进门的三奶奶真是有趣,才刚明明快被掐死了,现在竟然还能说出笑话来!
小鹊和张氏一齐走过来,哭到眼圈子发红,一齐说实在不行,咱们回家吧,不在这里呆了。
沐婉悦瞅她们俩一阵子,叹口气,慢悠悠走到三爷先前躺着的椅子上,捡个舒服姿势躺下,双手垫在头底下,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望向斑驳的蓝天。
不一会工夫,睡了!
待她醒来,头顶上还有阴凉,以为自己不过是一声小睡,慵懒的伸个懒腰,一展眼,竟然瞧见身边一个大头鬼手里撑着把伞,坐在轮椅上,定定的望着她。
“正午时候这棵树可以遮阳,到了傍晚,日头便要晒过来,你本来就黑,若再晒上一个时辰,便是没眼看了。”
齐三爷见她瞧着他,淡淡说一句,收了伞,转着轮椅走了,留下沐婉悦一个人在夕阳里凌乱……
这顿晚饭,老太太便不跟沐婉悦吃,说自己要吃斋,由她们自便。
因家里男人都不在,妇人们的晚饭便简单省事,几个小菜,一碗米饭便打发了。
大奶奶二奶奶亲自过来叫沐婉悦一起用饭,吃饭的时候,便长篇大论跟她说府里的规矩。
她们俩个说的苦口婆心,沐婉悦一脸谦虚模样听着,鬼才知道她究竟听着没听着。
吃罢了饭,回到冷雪居,齐三爷正在指挥执丹收拾东西。
沐婉悦心中便是一惊,上前扯住他的袍袖,道:“你这是打算跟我分居还是打算休人?至少得给点面子,别这么快做决定吧。”
小鹊一脸喜气洋洋走过来,朝地上啐两口,笑道:“大小姐,你说什么呐,姑爷正要打点后天归省的东西,怕的是老太太和太太们有遗漏,到时候让你没脸。刚问我咱们家都是什么规矩要论,什么东西是必须拿的呢。”
沐婉悦喝退房中诸人,认真的神情问齐三爷:“重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想求我干什么?”
“脖子还疼么?桌上有金创药,抹上一点就好了。你自己抹。”齐三爷不搭理她的话,自己说出一套来。
“别理那药了,你只说想要我干什么,别说是查凶手的事啊!我正在努力,总要熟悉了你家背景,才好下手。这个急不得,这也是不怕你现在就做决定的原因。”沐婉悦道。
“娶亲那天见你娘带了条猫眼项链,她喜欢那个?正巧我这里有一条静王爷赏的上好的锚眼链子,后天拿给你娘罢,单独给她,怕经了别人眼,又惹出什么是非来。说起来你家怕是与咱们家一样,几房人必是不能和平相处的罢?”
齐三爷自袖里摸出串流光溢彩的猫眼项链递过来。
沐婉悦悻悻接过那链子,随手丢到一边去,叹口气。
外面传说总是真的,这混蛋确实又瘫又聋,才刚分明是聋的,她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见罢?
晚上睡觉,沐婉悦自动自觉拿着锦被往地上铺。
齐三爷却一把将她拽上床去。
“别!”沐婉悦拽紧衣衫,红着脸嚷一句。
齐三爷脸凑到她眼前,动了情的嘶哑嗓音:“昨晚上被你逃过了,春雪拿给老太太的帕子是我刺破了手指弄了一滴血上面。今儿晚上你得赔我这滴血。”
沐婉悦紧紧闭上眼,手指头伸过去,颤声道:“轻点扎,我怕疼。”
“你知道我扎的不是这个。”齐三爷邪魅说一句,一下子将她扑倒在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