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一天时间在哪里发了财,竟把当出去的镯子赎了回来?”沐婉悦摆弄着手指,淡淡问道。
那婆子一惊,撸衣袖要盖着腕上拢着玉镯子。撸了一半,回想过来遮也无用,又放下,低低声音回道:“奶奶,小的确实做了错事,昨晚上闲着无事,与她们弄了个赌局,手气好赢了点子钱,这才把当了的镯子赎回来。求奶奶开恩,下次再不敢了。”
沐婉悦哦一声:“你都与谁弄的赌局一直”
这婆子回过头来,伸手指了指其中两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婆子,又回道:”还有两个是大奶奶屋里的,不在这里。“
沐婉悦噗嗤一乐,将她指着那两个婆子叫到跟前来,伸手指指那着蓝衣的婆子:“这个嬷嬷昨晚上值夜,不可能跟你赌。”
又伸手指一指那一个:“这个嬷嬷就更不可能,你瞧她昨天穿的衣衫还没不得及换,上面沾着菜汤渍,昨儿晚上分明是赴宴去了。她们俩个不可能跟你赌,分明是你以为跟她们俩个交情厚密,指望她们替你圆谎。”
两个婆子见沐婉悦一下子说中,忙跪下来磕头求饶,摇手否认曾与她赌过。
“瞧瞧也就这点交情!看来你人缘不行。”沐婉悦叹口气,冷冰冰的口气接着说:“这位刘嬷嬷是吧?我是怀疑你拿了项链,不过无凭无据也不能处置你,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若让我得了证据,我的手段小鹊知道,你们只问问她,她胳膊上的疤依旧还在,是被我拿火钳烫的,就是因为她的手不老实。”
“爷,救命啊!救命啊,爷!”这刘嬷嬷听闻她的话,不光不肯承认自己偷项链,竟然还一下子立起身来,扑到三爷跟前,跪倒在轮椅边上,揪着三爷的胳膊喊救命。
“他救不了你,只要你交出项链来,我不追究你便是。”沐婉悦大声道。
婆子不听她的,依旧扯着三爷衣袖喊救命。
三爷瞪眼望着沐婉悦,好看的嘴巴张张合合几个回合。终于挤出一句话:“不干她的事,项链是我让她拿的。”
沐婉悦扶着门扇摇晃几下头,张大双眼望着三爷,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问他一句:“你再说一遍?”
齐三爷没回应,倒是执丹一挥手,让众人散了。
跪在地上的刘婆子也起来,一溜烟跑走,好似一眨眼,这些人便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找不见踪影。
“齐丰绅,你这就没意思了,不想给就不给呗,我不是那小气的人,何必送了我,又找个人偷回去,这不够意思哈。”沐婉悦翻着白眼,喊。
“把她弄进屋去。”齐三爷皱着眉,吩咐执丹。
执丹分明缩了缩身子,不肯过去。
齐三爷叹口气,自己扳着轮椅拐个弯从那边长廊上来,来到沐婉悦眼前,弱弱的口气:“咱们进屋说罢?”
沐婉悦一听进屋去,心下惊悚,摸摸自己两条腿,现在还打颤,死不肯进屋去说。
“我保证老老实实坐着说。”齐三爷瞧出她的顾虑,嘴角一抹邪气笑容,低低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信你说的,只信我亲眼瞧见的,项链不见了,你自己承认指使刘嬷嬷偷了去,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沐婉悦双手攀着门扇,大声道,任三爷死拉硬拽,就是不肯进去。
齐三爷累的气喘嘘嘘,拽不动她,只好自己进了屋,悄咪咪声音问着她:“你敢是个妖怪么?怎么就知道刘嬷嬷赎了镯子,又怎么知道那两个婆子昨晚上去了哪里?昨天晚上你分明与我……”
齐三爷不说下去,拽着她柔软的小手,含情脉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