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爷不回她,自己将轮椅推到床边,摘掉头冠,宽衣解带。
沐婉悦咽了口口水,心里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往门口挪几步。
“要作别人的妻子,总要履行一个做妻子的责任。”三爷好像身后长眼,冷冷说道。
沐婉悦双手紧揪着衣领,往前凑一步,清清嗓子:“人家是个姑娘,害羞嘛!哪有你这么厚颜无耻,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三爷邪魅一笑,语气尽是讽刺:“少装!你不是变着法儿非要嫁给我么!目的达到了,却又要装清纯么?”
“人家本来就清纯!”沐婉悦忸忸怩怩回一句。
“过来。”三爷喝一声。
沐婉悦一撅嘴:“不过去。”
“你过来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实情。”三爷放低沉的好听的嗓音。
沐婉悦信以为真,疾步奔到他身边,弯腰瞅着他的脸,急切的问:“什么真情?”
说是迟,那是快,三爷一伸手搂住沐婉悦的脖颈,往下一拉,嘴唇便摁到了沐婉悦的嘴唇上。
沐婉悦被他堵住了嘴,说不出话,只会发出呜呜声儿。
三爷越发搂的紧,下嘴狠,沐婉悦的呜呜声儿便慢慢没了,身子变软,面条一样整个伏在轮椅上,由着三爷行动。
良久,三爷忽然推开她,神情变冷,冷淡的开口:“行了,听墙根的人撤了,戏演完了。”
沐婉悦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解下腰间丝绦勒死这王八蛋。
齐三爷兀自上了床,将一床锦被丢过来,砸到沐婉悦头上,顺便砸过来一句话:“你睡地上或是椅子上,随便你。”
沐婉悦抱着被子,苦着脸,心里一百个不服:“我要睡床!凭啥要我睡地上!”
“照顾残废人。”齐三爷在床上摆个舒服的姿势,给她解释解释。
沐婉悦忽然觉得这家伙看来是很享受当个残废,并不以引为耻,真是白替他操心了。
…
是夜,更深人静,沐婉悦将锦被铺在地上,躺在上面睡的正香,发出轻微的鼾声。
床上的齐三爷却一直大睁着双眼,时不时瞧一瞧沐婉悦。
今夜月光很好,月亮的光华透过窗栊,温柔的洒在沐婉悦身上,脸上,让她看上去有了仙女一般的光亮。
三爷先是歪着身子,手支着头,定定瞧着熟睡的沐婉悦。
瞧了一阵子,从床幔里探过头来,垂头细瞧瞧,确定她是真睡了,方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露出夏花般灿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