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明!你这条狗!本相行的正坐的端,岂能由你无中生有!”左相被他的话激怒,咬牙骂道。
齐天明一声冷笑:“相爷不必大动肝火,既然有了贼人踪迹,最迟明天正午,我这条狗就能把人逮住,倒时候相爷是否清白,便可一清二楚了。”
左相破口大骂。
齐天明并不再回言,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三爷,齐天明好像有点太欺负人了。”屋檐上的沐婉悦道。
“他一向都是这么欺负人的,你不知道?”三爷不以为然的回道。
“他在咱们家明明恭恭敬敬的,我还以为他这个人很有礼貌呢。”沐婉悦道。
“那是因为你比他强,对于比他强的人,他一向都很有礼貌,很乐于听话。”三爷道。
沐婉悦笑一笑:“这个人倒是挺有趣的。”
“你回去睡觉,待会儿府里平静下来,我进去找找帐簿,天明即回,无须担心。”三爷对沐婉悦道。
“好。”沐婉悦一口答应。
她答应的太快太完美,三爷不满意,把眼盯着她,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沐婉悦叹口气:“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听你的,何必多此一说?”
“好,你在上面替我望风,我下去瞧瞧。”三爷又道。
“好。”沐婉悦又一口答应。
三爷紧紧盯着她,须臾,长叹一声。
沐婉悦翻身仰躺在瓦面上,翘起二郎腿,望天,语气悠悠:“躺在别人家屋顶看星星也是件很浪漫的事。”
“明明一颗星星也没有。”三爷与她并排躺下,呛着她。
“躺在别人家屋顶看黑夜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沐婉悦把自己的话修改修改。
“与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别人家的屋顶看黑夜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三爷又把她的话再修改修改。
两人躺了约有半个时辰,相府的灯光陆陆续续熄灭,偌大的一座府邸慢慢沉寂,只剩下些不惧黑夜的昆虫发出断断续续的鸣叫声儿。
三爷翻身蹲起来,瞧瞧四周围环境,一个飞身下去,朝才刚说的那座凉亭奔去。
凉亭确实如沐婉悦所说的那样一眼望到边,并没有能藏住东西的地方。
三爷屈指轻轻敲敲凉亭里的柱子,实心的。
他攀着柱子飞身上了亭子顶上,细瞧顶端,简简单单的一个盖子,好似并无暗格机关之类的东西。
三爷伸手上去细摸。
突然之前,四周围火光乍起,照的凉亭如白昼一般!
幸亏三爷整个人盘踞在凉亭顶端,没有立刻暴露在亮光之下!
“小贼,老夫料到你们必有后招,特意在此等候!还不快快下来受绑,免得皮肉之苦!”左佑权背拂着双手,从暗处慢慢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