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也未必都对。”沐婉悦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也许是看到他忍的实在太辛苦?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你不喜欢看美男子,而是喜欢看我面目狰狞的模亲?你这个女人的口味真是奇怪。”
医不归道。
他还有心思跟她拌嘴,看来也并不实在辛苦。
沐婉悦松了口气,在帐子上蹭蹭自己的手,嫌弃之极:“你多久没洗澡了?一身臭味儿!可惜一付好囊。”
“美男子为什么要洗澡,洗脸就够了,你看美男子岂非看是看脸?难道还数他身上长了几根毛?”医不归振振有词。
沐婉悦被他呛的想喝酒,气的深呼吸一口,她得换个话题:“为什么要害我相公,你这个不要脸的。”
“怎么我是要害他,是他自己拍开泥封,自己往嘴里灌,自己想毒死自己,关我什么事?”
医不归总算从床上爬了起来,尽湿的衣衫已经干透,虽然身上还是臭气冲天,可衣衫飘飘,看上去却又满是仙气儿。
“你不让他喝,他会喝?”沐婉悦跳起脚来。
“我让他喝,他就喝?他脑袋里没有仁?”医不归回她。
沐婉悦要被他气死了,扭头望向坐在桌边的三爷,跳的更高一点,吼:“你敢是被毒哑了?为什么一声不吭?”
“哦,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我还以为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呢。”医不归一脸邪气的笑,也望向三爷。
三爷起身朝他们作个辑,郑重其事道:“若是你们两位老人家真想要我死,我想不死也不行,喝坛有毒的酒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才刚进来的不是你们,又不是个酒鬼,我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医不归正经了面色,开始认真说话。
“这药瘾发作起来这么厉害?会让你功力全损?”三爷面露惊色,问道。
医不归点点头。
“你已经脱离了组织?他们不再给你药了?”沐婉悦问。
“脱离是不可能脱离的,只是浪费了我老人家一颗好好的后槽牙。”医不归道。
三爷怔怔的瞧着他,不解其意。
“你这么大岁数了,说不定早就换了几茬你自己做的后槽牙,大不了再做一颗金的镶上了。”沐婉悦笑道。
医不归皱皱眉毛:“你好像很了解似的,连我有几李颗牙,是什么样的牙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还想数数你身上有几根毛!”沐婉悦咬牙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三爷终算是逮到个机会说出自己的疑问。
沐婉悦跟他解释:“我们是在说,这老不死的把自己一个后槽牙弄空了,那些人给他所谓的解药里,不没吞下肚去,而是全都藏进了这颗牙里。”
医不归也跟着解释:“你媳妇她还骂我是个老怪物,明明有药吃可以没痛苦,却偏偏喜欢折磨自己,相信她随口说的一句话。你这个媳妇是该好好管管了,再不管,都能上天。”
他们俩个越解释,三爷的眼神越迷茫。
他耳朵没聋,听到的话根本与他们俩个现在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是什么话?行话?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