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侯府之中,究竟谁会御兽术,显然不会是婉心,这个我有把握,可让我惊奇的是,那些异兽似乎很怕她,根本不敢近她的身。”沐婉悦道。
二爷长叹一声:“我若说出这个人是谁,你一定不相信,连我也不相信,我看到了张小侯夫人,分明端庄大方,仪态万千,可负责监视侯府的弟兄分明告诉你,那个想害老太太和你们的人,就是张小侯夫人。
二夫人不过是个被拎上前台的傀儡,真正幕后操纵此事的正是张小侯夫人,至于异兽为什么不攻击二夫人,弟兄们也没瞧出所以然。”
沐婉悦果然不相信他的话。
“你的那些弟兄肯定在胡说八道。”沐婉悦生气的对他说道。
二爷嘴角绽露一丝浅笑,默然不语。
“他们肯定是没看见谁是凶手,又怕跟你没法交代,所以才胡说八道。”沐婉悦坚持说道。
“我做大首领这些年,见过很多身怀刻骨仇恨的人如何寻仇,为了报仇,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之残忍令人咋舌。而他们为了报仇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和心血也同样令我肃然起敬。”二他沉声道。
沐婉悦咽口口水。
她的一切推断都是建立在医不归摸去了张惜然的记忆之上。可如果医不归根本就没有摸掉她的记忆呢?
一个本来一心寻死的人,忽然因为某种信念而想活下去呢?
二爷显然就是不相信张惜然失去了关于那段悲惨往事的记忆。
“一个世族贵女并没有这样的本事,可怕的是隐藏在她身后那只黑手。怎么能把一位弱质女流训练成一个杀人凶器。”二爷道。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沐婉悦自欺欺人的说道,扭头就走。
她忽然觉得知道的太多真是件很麻烦很让人难过的事情,根本没办法愉快的活下去。
她现在就没有一点兴致想知道更多的秘密。
比如张光复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
如果他再待一会儿,二爷说不定就会告诉她,可她一点也不想知道的更多。
这个午夜,偌大的齐府寂然无声,看起来所有的人都已经熟睡,可明显所有的人都没有一点睡意。
此刻的齐英娘正坐在窗户边,对月洒泪。
她的雄心壮志她对未来的向望甚至于她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都被那个老变态当众这一顿毒打给毁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