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秀得突如其来,王家姐妹被迫糊了一嘴脸狗粮。姐姐羡慕,妹妹嫉妒妒。当然不管羡慕的还是嫉妒的,最后都让气急败坏的王柳氏叫回了正屋。
张小花被自己的这把狗粮呛得直翻白眼,低声:“我什么时候说给你打伞了?还扇风,你想累死我!”
王宁佑不答,把脸往张小花颈窝里埋。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不香,但是很清爽。像早晨的露珠,舒展的青草叶上晶莹剔透的一滴,惹得他些微——垂涎欲滴。
“哎,死穷酸,能不能不要再压了。”张小花不满,用肩头顶顶王宁佑的下巴,“你都快把我压趴下了。你最近是不是肉吃多了,怎么越来越重了?”
她一迳嘟囔,王宁佑继续充耳不闻。能享到福的时候就要抓紧享福,因为小二子的牛车就在眼前了。
上了车,张小花嘴硬心软,到底给王宁佑撑起了油纸伞。又把赶车的小二子看得艳羡不已。
“您二位往我车一坐,这清风白云大早上的,真真好看得就像一幅画。”
也许,他就是说王宁佑好看得像一幅画,然后顺带嘴捎上了张小花。也许王宁佑本来就是一幅画,张小花只不过凑巧出现在了画里面。
又或者,她,张小花,也是好看的!她本来眉眼就长得不差,只不过长年厮混在山上,不如山下女子活得精细罢了。
再说了,拿王宁佑的话来讲,她是美在骨子里的,精气神足!上山能打猛虎,下山能斗无赖,有手有脚还有头脑。远的不提,就说策划魏家这一出,那些只会涂脂抹粉的寻常娘们琢磨得出来吗?
张小花越想越是自信心爆棚,对县城之行越发地雀跃兴奋跃跃欲试。
这样的她,落在王宁佑眼里,叫他不由地要为某人扼腕叹息。瞧这丫头的表情,只怕是此番的点子缺德得不行。唉,那个魏晋元这回真是要倒大霉了。
…
魏晋元,魏老头的独子,魏记酒坊的唯一继承人。魏家酿酒有秘方,铺子里的酒从来都不愁卖。祖上富了三代,吃的穿的用的,银子应有尽有。何必要费那劳什子脑筋去考什么科举?
嫌迎春楼的小酒喝着不香么?嫌迎春楼的小娘子不媚么?可惜家里老头子想不开,看他像看贼似的,害他小酒也喝不成了,小娘子也见不了了。不过好在,他还能趁着白天老头子打理生意的空档,溜出去玩两把色子牌九,总算没有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买通好的婢女来给魏晋元通风报信:“少爷,老爷方才出去了,说是要去城郊的酒庄,怕是有阵子才回来。恭喜少爷今天能玩得尽兴了。”
魏晋元闻言大乐:“好,做得好!不枉本公子疼你一场。”
他边说边在婢女溜光水滑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小婢女捂着面庞一阵娇嗔,红扑扑的两颊跟初夏的鲜桃似的。搞得魏晋元心痒痒的,连连咂巴着嘴惋惜。
“要不是今儿来不及了,我还真想好好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