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小老汉虽然有了一把年纪,但眼不花耳不聋,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王仑老汉咬牙切齿地说:“我当时看到我儿横尸地上,那疯妇浑身是血,就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搓手祷告,我冲过去见我儿王小川已经气绝,赶紧叫上我家大儿还有大儿媳一起过来按了那疯妇,把她捆了结实,锁到了仓房里。”
旁边一对中年男女马上用力点头应和,那男的说:“没错!我前天早上和我媳妇儿赶过去的时候,那娘们手里还握着那把剪刀,是我给夺下来的。”
蒋平点点头,接着问王仑老汉:“婚礼这几天,他们小两口有没有拌嘴吵架什么的?”
老汉想都没想就使劲摇头说:“绝对没有!我儿自小脾气温和,从来没与任何人有过过节,对那疯妇更是情真意切,绝对没有过任何争吵嫉恨的时候。”
“你们王家和她们吴家是不是有什么经济上的纠纷?”蒋平问。
王家几口子人很默契地一起摇头说:“绝对没有,都是平常人家,为了两人的婚事都几乎是倾尽家财了,但两家之间并没有经济往来,哪里会有什么纠纷。”
“王大爷,我在新房看到你家的婚床可是个贵重的物件哦,是买来的?”蒋平问。
王仑摇头说:“蒋先生你的眼光真的很厉害啊!那的确是件老古董,我小老汉哪里买得起哦,那是听说我儿结婚,礼拜堂的大主持董大圣人吩咐人送过来的。”
“这个礼拜堂是怎么回事?”蒋平到了这里已经不是头一次听人提到这个什么礼拜堂了。
刘百利抢着解释道:“就是永济会的礼拜堂,在镇西头。”
“这个永济会什么来头?”蒋平问。
刘百利摇摇头说:“具体情况咱们奉天也不掌握,这几年新冒出来的教会,说是信奉天主基督的,很低调,没出什么事,也就没理会他们。”
那王家大儿媳妇最快,抢话道:“哎呀,其实就是早先的元阳教,这不是官府打击的紧,他们就改了名字嘛!”
王仑老汉浑身一震,转头狠狠瞪了大儿媳一眼,那肥婆娘立刻低头闭嘴不再敢说话。
“别听这些长嘴妇人胡说!永济会是永济会,元阳教是元阳教,当然不是一码事!”王仑神色紧张的地说。
蒋平也不追问,点点头,换了个话头说:“你儿子和吴青青是怎么认识的?”
王仑老汉怒目圆睁,气呼呼地说:“她们吴家老少九口人十几年前从关里逃荒来的,咱们镇里的乡亲们看她们可怜,饶了他们一间旧屋就算是落了户,那旧屋五年前已经被拆掉重新盖了间平房,要说她家的房子还是我们王家三个儿子帮忙盖的,这帮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吴家人现在在哪里?”蒋平问。
“她们家人还敢炸毛?现在都窝在家里不敢露面呢!”大儿媳才憋了几分钟,又忍不住插言道,不过这回王仑老汉却也没搭理她,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说说吴青青消失的事。”蒋平问。
王仑楞了一下,想了一会才说:“当时在场的只有刘大队长一人,我们其余的人都在院子里,不过仓房的房前屋后都有人,那疯妇又是五花大绑的,凭空就那么不见了,真的太古怪了。”
刘百利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说:看!还不相信我?这证人说的和我说的是一样的吧!
蒋平摇摇头说:“这世上的古怪,基本上都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罢了,我是不相信什么鬼神魔法的,一个大活人在众人面前凭空消失,就一定有它的门道和机关,只是我们暂时还没发现什么而已,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把这背后的真相搞清楚!”
王家的人一起点头附和,七嘴八舌的又开始说一些恭维的话来。
蒋平皱着眉,心事重重的,龙仕奇凑到他身边问:“是不是有些重要的环节没有搞清楚?”
蒋平点点头,又朝王仑问:“现场着火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