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当齐匀瑾上完早朝后回来不久,就听到李元说,顾将军还有叶小公子来了。
本来皱着的眉在听到顾君卿来了之后有片刻的松懈,紧接着眉头拧的更深,这家伙没事是不会找自己的,难不成又有什么朝堂上还是其他事要告诉自己让他帮忙?
他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桌边一直候着的小太监手里的那杯龙舌茶,浅酌一口,眼睑从下往上睁开,带着几分慵懒随意,然而身上气势不减,迷人又危险的模样说的就是如今的他。
顾君卿抿唇,带着身后的小屁孩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看了眼桌上成堆了的奏折,不禁打起退堂鼓,毕竟现在的皇上看奏折必定是心情不愉的,如果这个时候她在说出那处池塘的话,那岂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吗。
顾将军想说什么便直说吧,不想说那留着下次说也可以,噢对了,叶善在那里可选到什么喜欢的?
好家伙,皇上竟然主动问了,退是不好在退下去了,她低下眸,看着叶善将手里的银戒露给皇上看,紧接着就是齐匀瑾点头,夸他眼光真不错,这暗器可是由天下赫赫有名的铸造师骆山所铸,天下人也是知道那位大师一生最满意的作品之一,无价之宝的非卖品。
只不过当年齐匀瑾还是太子的时候碰巧救过骆山一条命,作为回报,便将这名叫摧花戒赠予自己,说到底也只是有幸得到罢了。
原来叫摧花戒
叶善摸着银戒,嘴上喃喃。
话落,一时没人开口,气氛就有些尴尬起来,齐匀瑾咳了一声,正打算问还有什么事的时候,顾君卿却突然有些往自己身边凑近,幽幽的青竹香萦绕鼻尖,明明这想清雅好闻,却偏偏让他有种闻香醉人的错觉。
皇上,那满池的锦鲤没了
耳边是顾君卿难得轻柔悦耳的嗓音,像是小猫在挠自己心口似的,齐匀瑾先是被这诱人蛊惑的嗓音而失神片刻,而后想起话里的内容后,他猛地清醒。
他的表情有些愣,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看这反应顾君卿内心一时打着鼓,也不知道待会皇上生气是什么样的,说实话,她还没见过齐匀瑾真正生气是什么样子的。
没了就没了吧,人还在就行
齐匀瑾云淡风轻的挥手随意道。
竟是没发怒?!
可是为什么这句话说的有些奇怪呢?
顾君卿摇头,抛开这奇怪的想法,只是见皇上没有追究的意思,心里闪过一些想法,她没忍住笑了笑,带着几分狡黠,眼睛都笑弯了就像个月牙儿,嗓音轻快,然而话里头的意思却是有些得寸进尺:
皇上既然这样说,那臣斗胆在问上一句,就是那摧花戒还要赏给叶善吗?
齐匀瑾嘴角抽了抽,看她的眼睛里满是狡黠,他心神微动,因她的突然靠近而有些愉悦。只不过面对眼下的这一个问题。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毁了他的锦鲤,还问这个问题,不过君子一言为,一开始便答应了的事情,他岂会因这点小事而反悔?更何况锦鲤只是养在池子里欣赏,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默默想道。完全没有不悦的情绪。
甚至还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