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闻言,脸上情绪怔住,紧接着眼神一转没在看他,然而内心却是苦笑一声。
他说不定在顾君卿的心里,什么也算不上吧,顶多也只是同僚之宜。
当然,他只能在内心想想,面上却是一派冷凝之色,道:
“顾君卿什么样的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一看就是喜欢莽的一个莽夫罢了,本性如此,也就是最近几个月收敛了些,顾世子还真的被她这几个月的老实给迷惑了不成”
这话有理有据叫顾忌言不知道怎么反驳。
算了。
顾忌言瞥他一眼,没在逗留,转身就离开了季府。
季让看着顾忌言走远后的背影,吐出一口浊气,心想着顾忌言看起来很关注顾君卿,顾君卿却不怎么搭理的模样,倒是觉得这人莫名比他还惨了些,这样想着,心情果然好多了。
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句话果然实在。
顾忌言离开季府后,并没有回到城门口附近的茶舍继续陪着顾君卿,反倒是早早回到安远侯府,直往自己的卧房走过去,路上还看见了安远侯,顾于立这个时候还在府里是让顾忌言有些没想到的。
只不过想要绕过去装作没看见是不可能的,顾忌言老老实实的打了声招呼,不出意外的,顾于立一巴掌朝他身上招呼过来。
有点疼,然而问题不大,顾忌言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接着转身绕过正瞪眼看着自己的顾于立,回自己卧房去了。
在府里大多数都是顾于立的人。当然,顾忌言可是将自己院子里的侍卫奴仆换成了自己人,这样比较保险些。
他刚一进卧房,暗处就有人跳了下来,顾忌言头也不抬的直接冲半跪在地上的暗卫吩咐下去,让他带着人去查安王最近在做些什么。
暗卫领了命转过身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每日三省吾身,表弟为什么不搭理他,难不成是嫌自己太聒噪了他是不是太闹腾了表弟是不是讨厌他
顾君卿可不知道顾忌言去了哪里,想些什么。
至少这城门口还是要继续呆着的,只不过今日不凑巧。
昨日捂着脸跑了的沈怜儿今日又来了,可能是因为昨日被拒绝的太狠了,她到底还是不敢在走上前来跟顾君卿交流,就站在茶舍的位置殷殷切切的看着她,桌上还带着好些吃食在那。
顾君卿觉得沈怜儿今生怕是要来克她的。
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顾忌言还有季让两个人应该去忙些什么。
没人掩护的感觉有点不妙。
顾君卿背过身,不在看茶舍一眼。
今天同昨日不一样,倒是抓到了一批自称京城老街巷尾的盐铺进货来的盐商,然而顾君卿却记得前几天老街坊那边的盐铺已经进过货了,第二次进货也应该是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