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余味不能将祁明轩,捅出来。
加之,他现在脑袋乱成浆糊,抽不出精力,去应对面前不怀疑的心理医生。
周黎的特意为之,余味发现了。
带着画作替旁人看诊,引起医生注意力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周医生追来,则是意料之外。
他没必要,大老远的过来此处,还不惜现身在他余味出现的场合里,就好像一直以来,那些跟着他的祁家人。
余味反感透顶。
“抱歉,周医生,有关那人的事,恕我不能告知。”
别有用心的人,遇见了太多太多。余味早已能够从他们露出的蛛丝马迹里,看透意图。
今日他累了,不愿勾心斗角,应付旁人。
口中拒绝,余味拿起一旁外套,朝着周黎点头示意后,直接往外走。
周黎是季随白认识的人。
辨识其不怀好意,撕破脸皮的对待会让三个人尴尬,现下这样的冷对待是余味的底线了。
只要周黎不纠缠,他就不深究。
瞧着人没跟出来。
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从前到现在,余味都不适应旁人对他逼的太紧。
不喜欢强求。
不要束缚,一点点感官上意识到的束缚,都会让他远离。
这样的性格不对劲,余味知道,好在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强求什么人来适应自己。
受得了的就留下。
受不了的就离开。
这是从前,余味坚持的原则。不求深交,只要聊得来的即可,浅尝辄止的交流,互不打扰私人空间。
维持正常的人际交往底线。
人来人往,缘来缘尽,他都看的极为洒脱,从不拖泥带水。
却没想到这法子用来应对季随白,行不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