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若凝对文宾楼不熟悉，等她找到人问路时，余、席、卓三家大人已经到齐了。

耿侃和卓若凇、卓若凌在园子里等消息，见到六神无主的卓若凝，卓若凌招手让她过去。

“出什么事了？”卓若凌指着紧闭的房门问，眼里是异样的兴奋。

卓若凝也不知道怎么说，隐约觉得是很不好的事情。

正为难时，门打开一条缝，卓晓从里面走出来。

他挥手道：“都玩去吧，大伯父会处理好的。”

卓若凇不放心，还想追问，耿侃赶紧道：“比赛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你们赶紧去看看自己有没有获奖吧。”

反正里面的情况打听不到，卓若凌的注意力转移，她挽着卓若凝的手，开心道：“念念，二哥哥说我们的票很多，说不定能进前二十。”

前二十虽然没有进宫参加灯会的资格，却可以优先选择奖品，二十名以后不排名次，奖品由举办方随机发放。

她们的节目乱成那样，卓若凝放低了标准，能进前二十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卓若凝赶紧问：“二哥哥，真的吗？”

卓晓点头：“快去看看。”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卓若凇担忧道，“不知道大姐姐醒了没有。”

卓若凝知道内情，却不知道该不该跟哥哥姐姐们坦白，她那少得可怜的人生阅历告诉她，说实话会对大姐姐的名声不好。

在她犹豫时，耿侃道：“我陪四姑娘等，有什么事派人通知你们。”

卓若凝和卓若凌被二哥哥带出去，卓晓叮嘱她俩：“家丑不可外扬，这事不能对别人说起。”

卓若凌捏着卓若凝的耳朵：“二哥哥的话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卓若凝被迫点头。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统计票数出来了，秦淮河岸聚集了几万观众，现场气氛十分紧张，大家都等着计票结果出炉。

突然，舞台上再次吹起干冰，卓晓和礼部一位主事骚包的踩着烟雾出来，他俩一唱一和，念了一段歌功颂德的文章，开始公布票数。

只见卓晓手臂往上一举，旗杆上一面红色旗帜“哗啦”展开。

“第一组，三号，表演节目《破阵子》，第十名！”

话音刚落，秦淮河岸边响起巨大的欢呼声，有赞同的，有不赞同的，有恭喜的，有喊黑幕的……

卓晓停顿一会，等声音稍稍降下去后，开始报下一个。

卓若凝和卓若凌两姐妹凑在一起吐槽票选出来的这些节目，在她们看来根本不应该获奖。旁边一个穿儒生服装的少年郎听到她们的话，加入了吐槽小队。

他神秘兮兮的爆料道：“前十的名次早就内定了，都是上头指定的。”

“不会吧，那还比什么？”卓若凝怀疑他的消息来源，她交策划书的时候没听谁说要内定名次啊。

卓若凌扯扯她的衣袖，像知道什么内情似的：“内定是有的，贵人们要在进宫的这些姑娘里挑人，总不能去的都是订了婚的吧，那还挑什么？”

她现在完全放弃前十了，所以觉得前十的都有猫腻。

少年郎赞同的点头：“你们知道这次活动的总策划是谁吗？卓文公家的孙子，卓晓！”

“那又怎么样？”两姐妹神情一变。

“你们没听说最近卓家的门槛都被踩断了？”

“门槛断了？”卓若凝看三姐姐，她不在家不知道这事，没人告诉她。

卓若凌翻了个白眼，让她远离那个造谣者。

“别听他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