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若凝疑道：“我什么时候闯祸？我这是做呼吸机，做出来能缓解太子的痛苦。”

卓若凇忽地插嘴道：“用陶罐容易烫手，得用木碗。”

卓若凝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上，思索道：“碗不行，得用桶，桶里装盐水，电解出来的氧气才够用。”

“我房里有两个有耳的广口瓶，能不能用？”林氏随口一问。

“广口瓶好。”卓若凝大喜，连忙让林氏把瓶让给她。

在林氏的大方赞助下，简陋的呼吸机终于制作完成。卓若凝通电试了试，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她是将导线连在铁片上的，铁片在盐水里通电很容易被腐蚀。

“得找块铜片。”卓若凝思考着。

可铜是铸钱的原材料，朝廷对铜的管制十分严格，外面根本不可能有铜片出售。她找出一把铜钱来，准备去铁匠铺把铜钱给化了。

卓若凇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她：“毁坏铜钱可是犯法的事，被锦衣卫知道了会下诏狱的。”

“那我去哪弄铜片去？要不把衣柜门上那个大铜板撬下来？”

“你可别瞎折腾，把衣柜门弄坏了，母亲肯定会打你。”

卓若凝四处张望，希望能发现哪里有铜片，最好不用挨打就能弄到手的。”

卓若凇想了想，给她出主意，“你去找耿侃吧，说不定他有路子。”

只能这样了，卓若凝暂时先用铁片替代，以霹雳石为能源，接通两个广口瓶里的导线。

“试试看，把这根管子放到鼻子下，吸一口气看看有什么区别？”

卓若凇按照她说的吸了口气，效果不明显，又吸了几下，奇怪道：“说不上有什么区别，不过挺舒服的。”

卓若凝自己感受了一下，皱眉道：“浓度有点高，得调一下，这种浓度的氧，吸多了会醉。”

卓若凇笑道：“这又不是酒。”

卓若凝认真给她科普：“吸入过量的高浓度氧，里面的超氧自由基、过氧化氢、羟基自由基及单线态氧这些活性氧就会损伤人体细胞。”

卓若凇听得云里雾里，问道：“那会怎么样？”

卓若凝一边调试一边说：“中毒，肺受伤，就算没中毒，吸入高浓度的氧气后，很快呼吸也会停止。”

卓若凇惊讶道：“既然这样，你还做这个呼吸机做什么？”

“浓度调到合适的量就行了，得慢慢试，一时半会调不好的，这里没有测量的仪器。”她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还得做个测量的仪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