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衙回家后，卓若凝和卓若冰一起去东厢房给林氏请安，林氏单独把她留下来。

“娘，你要给我开小灶吗？”卓若凝狗腿的凑上前给林氏捏肩。

“就知道吃。”林氏拉她到身边坐下，小声问：“你大姐姐最近都跟一些什么人来往？”

“礼部衙门里的人啊。”卓若凝奇怪道：“您问这个干什么？”

“你没觉得她最近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卓若凝天天跟大姐姐在一起，完全没留意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摇头道：“就是做事比原来熟练一些，自信了，也不爱哭了，其他的我没有发现。”

“你呀，就是个榆木脑袋。”林氏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她擦了胭脂，还置办了两身新衣服，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你都没发现？”

“您说这个呀？”卓若凝松了一口气，笑道：“我给她发工资了，赚了钱犒劳一下自己不是很正常吗？您不知道我们礼部事情有多忙，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血汗钱呢。”

“不对，”林氏忽略她的抱怨，若有所思，“蒋妈妈和春茶都发现了，跟我说大姑娘最近妆容越来越精致。我刚刚也留意了，的确跟以前不同，眉眼都带着俏，要不是打扮给谁看，我才不信。”

卓若凝心里一惊，暗叹蒋妈妈他们的眼光真毒。

不过除了余世子，大姐姐应该没有跟别人来往。听大姐姐话里的意思，她对余世子没别的想法，就是讨好他，希望他不要背地里使坏，当然还想趁机赚他的钱。

“您就别瞎猜了，大姐姐那么老实，您怎么连她都不放心？”

林氏鼻子里“哼”一声：“老实？你是太小，跟我当年一样，看人只看表面。她跟她姨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惹人怜爱，实际上精明着呢。”

“可我们在衙门里一天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跟什么人来往？”

“你们衙门里有没有什么年轻后生？”

卓若凝撇嘴，摇头，一脸嫌弃，“都是些老头，一个好看的都没有。”

林氏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将她搂在怀里晃了晃道：“人小鬼大，你还挑剔起同僚来了？”

卓若凝嘻嘻笑，试探着问：“娘，你记得锦衣卫的徐锦辰吗？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徐锦辰那天人般的美貌，任谁见过都会留下深刻印象。

林氏几乎没想，摇头道：“好看是好看，可惜跟画里的人一样，只可远观，这样的男子当丈夫是万万不行的。你想啊，他要是尚了郡主，两人站一起他比江都郡主还漂亮，郡主面子往哪搁哟？”

林氏说完觉得好笑，打着哈哈，笑得停不下来。

友尽！

温馨的气氛因这句话一扫而空，卓若凝从林氏怀里钻出来，嘟嘴一脸不高兴：“您教我不要背后说人坏话，怎么自己说得起劲了？”

“说谁坏话呢？”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卓若凝连忙起身，乖巧的叫声“爹爹”。

林氏随卓理去内室换衣服，卓理在里面问：“七夕活动的折子批下来了？”

卓若凝伸着脖子脆生回答他：“批了，明天就制作宣传海报，开始接受参赛报名。”

卓理换了身半旧的道袍出来，坐在椅子上，卓若凝赶紧狗腿的奉上茶水。

卓理对她的表现满意，难得露出笑容，“越来越机灵了。”

卓若凝道：“我正跟娘说起锦衣卫的徐锦辰呢，爹爹，您觉得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