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急了：“念念，沁园居的十色点心可不便宜，这一抬得几十辆银子吧？”

宋老板满脸堆笑道：“一点心意，孝敬卓姑娘和两位太太，你们不嫌弃就好，可别说拿回去的话。”

宋娘子道：“今天来，是向小卓大人学本事，咱也不知道那眼镜竟然进宫献给皇上了，不然老宋怎么也得自己亲自动手打磨。”言语中尽是惶恐。

宋老板接着道：“朝中的大人见到皇上戴了，都去我家要订做眼镜，价钱都开到天上去了，可宝石坊几十户做宝石加工的，没有一家能琢磨清楚您写的算法，所以还是得向您请教。”

“好说好说，”卓若凝笑道，“其实真的很简单，你把数字带入到我写的公式里就行了。来，我再给你讲解一遍。”

之前只匆匆写了公式给他，没来得及详细讲解，所以他们看不懂也正常。

卓若凝将宋老板领到书房，给他一步一步讲解怎么测量怎么计算。

卓理在隔壁听了觉得新奇，也走过来听她讲课。

可惜宋老板平日都是按照经验干活，只会测量和简单的加减，你可以要求他工艺上做到精益求精，可让他算，他怎么都学不会。

而卓若凝呢，胎教就是从量子力学启蒙的，她可以解各种复杂的难题，而越是简单基础的题，她越是讲不清楚，因为在她看来，这也是常识，那也是常识。

宋老板无法理解她说的方法，而她也无法理解宋老板为什么不懂。

一条路走不通，卓若凝又尝试用别的方法教，于是越教越混乱，连卓理都不耐烦了。

“你说慢一点，这个数是怎么算出来的？”

“爹，这是固定的参数啊？”

卓理心虚道：“参数怎么算出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计算方法比算镜片弧度难多了，别人算好了的你记着就是了，干嘛非得知道算法啊。”卓若凝崩溃道。

不是她算不出来，是以他们的理解能力，今天未必能说清楚，越是基础的东西，计算过程越是麻烦。

“那你继续吧。”

卓理听不懂，假装回去看书赶紧溜了，在女儿面前露怯实在太不好看。

宋老板看着桌上堆满的稿纸，终于认识到有的东西，就算是知道了方法，也不一定能做好。

“小卓大人，小人有个提议，不如您来帮我们计算，赚的钱我分您几成怎么样？”

“这不好吧，我都说了教你，现在又拿你的钱，好像我刻意不教会你似的。”

“不不，小人绝不会这样想，这个算法，小人是真学不会，不能眼看着有钱赚不赚是吧？”

卓若凝有些心动，问他：“那，那是给我分多少啊？我就只需要计算就行了，不需要干别的？”

若是让她去拉业务，搞管理什么的她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