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个年轻人。”林氏猜测道。

卓理点头，“胆敢引诱官家女子，就不是什么正经修行之人，你重点注意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之徒。”

年轻人倒是一条线索，这“油嘴滑舌、巧言令色”怎么好分辨？人家来礼部考核，难道还不会装一下？

卓若凝心里吐槽，嘴上道：“懂了，我会留意的。”

“得当重要的事情办，万一他去外面乱说，咱们卓家可丢不起这人！”卓理命令道。

卓若凝噘嘴抱怨道：“那我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啊，您不知道礼部现在多忙，我不但要管僧录司的事，还得给长官打下手，让您帮我雇个帮手您又不同意。”

卓理道：“你是女子，要是整天身边跟个小厮难免被人说闲话，要是雇个丫头，出入衙门又不方便。这样吧，你带夏桑去，让她给你打打下手。”

卓若凝等的就是这句话，高兴道：“那太好了，您放心，只要是您交代的事情，我保准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卓理对她满口胡话已经见怪不怪，转念又严肃道：“今天……”

“是耿侃先动的手！”卓若凝先下手为强，抢着辩解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抱住我，我的手一直是张开的，碰都没碰他。”

卓理：“……”

林氏：“……”

“她在说什么？”卓理扭头问。

林氏扶额道：“一会再跟你细说。”

卓若凝反应过来，疑惑道：“您不是要说这个？”

卓理清了清嗓子，把不断被她搅乱的情绪拉回来，严肃道：“有人看见你靠在二皇孙身上打瞌睡，是怎么回事？”

“我靠了吗？”

卓若凝努力回想早上的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记在宫里跟着礼部的长官们忙得团团转，身体累得不听使唤。二皇孙叫她上车休息后，她记忆就断片了，被叫醒时龙舟赛已经结束，中间发生什么，她完全没印象。

林氏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紧张道：“肯定是看错了，就算念念不懂事，二皇孙那么矜贵的人，怎么会让她靠。”

卓理也觉得二皇孙向来守礼，对官员家的小娘子彬彬有礼，却从不过于亲近，肯定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犹豫道：“是国子监一位同僚告诉我的，说从出宫到醉马江边，念念一直靠在二皇孙身上，二皇孙也没推开她，任她睡了一路。“

“念念，有这回事吗？”林氏垮下脸质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卓若凝拼命摇头。

有也不能承认，不然今天这一顿揍跑不了。

“你别给我整天惹事，”林氏警告她，“去衙门里与外男打交道已经够让人说闲话了，要是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你和耿侃的婚事，肯定保不住。”

“那正好，我又不想嫁给他。”卓若凝小声嘟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