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书上的还能记得个大概。”我不禁苦笑道。
他冲我笑了笑,凝神去打量那副古图。
我也凑过去看,胡国维盯着地上的图案道:“其实我对于古代地图也不是十分了解,不过通过一些大致上的图案与今天的省份图对比,可以看出个大概来,像西汉时的扬、豫、徐三州版图拼凑起来,就是今天的安徽,关键在于每个朝代的郡县版图多有变迁,我们不知道这张地图绘制的年代,且比例尺多少,所以颇为头疼。”
我想了想道:“既然金丝帛帕是在刘胜墓中出现,那么地图的绘制年代一定大于西汉。而秦、汉以前的交通十分不便,不太可能绘制过大的版图,很可能只是一个局部。”
“但是墓中出土的的确是星相图,地图未必就和星相无关。”
“你的意思是?”
“星相正是我们解开这副古图的密码,不知你对星相学的历史了解多少?”
“星相学起源于古美索不达米亚人的天体预兆,公元前十八世纪至十六世纪的古巴比伦王朝,历史十分悠久,只是未曾听说过几时传入中国?”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以目前世界上的角度来看,星相学的确起源于古巴比伦王朝,然而东方对于观星的预测却是自成一派。中国的古人更喜欢将星辰的变化与风水命理联系在一起,像文王八卦中的玄学术数,就牵涉到一定的星相学,可是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也没有几本专门介绍星相学的古籍,而秦汉以前,唯一将星相与地理位置联系在一起的学说,也就只有风水。”
听到这里,我不禁捏了把汗道:“你的意思是,眼前这张古图并非是某个区域的地图,而是一座古老墓葬的路线图?”
“没错!”
“你就肯定我们的推测一定正确?”
“目前只有这一点思路。”
“倒未曾听说中央在那一年还进行过大的考古活动?”
“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隐秘的方式,保存下来的竟然只是一座墓葬,想必也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不知与胡老所述人类历史有何关联?”
“无论事实如何,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已不想再去理会。若不出我所料,阁下猞岭一行并非野营,而是盗墓。”
胡国维死死地盯着我,我低头默然无言。
“我无意去了解你的过去,也不想再提起当年的往事,今日一别,天涯陌路,希望你忘记我此前的一番话,而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
“胡兄!”我一把扯住他道:“猞岭一行,几经生死,早已看破名利,如今的我,只想求得一个真相。”
“那么你从一开始就不该隐瞒我?”
“这是我的错……”
“你现在还想知道什么?”
“那座墓葬的地点!”
“你还想去盗墓?”
“事已至此,恐怕不只是一座墓葬那么简单,况且此事牵涉到阁下祖孙三代,胡兄怎可置之不理?”
“我对此也不甚精通,不过我相信凭借你的能力,解读出一副星相图实在不是难事,就此别过。”
望着胡国维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实在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