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欲望不复存在，那么法律也就显得多余了。”

“这是全人类的悲哀！”

“若真的完全摒弃了欲望，人类岂非成为了一具具行尸走肉？”

“欲望不可摒弃，只能遏制。届时再灌输统一的是非观、价值观，人与人之间不会产生矛盾，社会一定和谐。只是以目前来讲，人类对于是非的认知还不是很透彻，真理也没有永恒，你我此刻所言，只是对于同一个问题的探讨，我无法肯定自己的猜想一定正确，就好像你不可能肯定自己的观点一样，一切的答案，只能通过时间的推移，让事实去验证。”

“既然人类已被欲望侵蚀，人性又算作什么？”

“人性的本质就是欲望，欲望由人性衍生，人性是欲望之源，至于动物那点微不足道的本能，实在不足以称作欲望的。欲望看不见、摸不到，却又无处不在，它是你，也是我，是各色被欲望充杂的物质才组成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那么人性是什么？”

“人性的追求是利己，无论是利人利己亦或是损人利己，都是人性的正常表现，至于损人不利己，那是反人类的行为。”

“纵观历史上，哲学家们关于人性的剖析数不胜数，此时倒觉得你的见解比较深刻。”

“人们总是擅长去作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并强迫自己认为这是有意义的。”

“人心不可窥测，眼睛始终只能用来观察一些外在的事物。”

“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不，你的观点是你的观点，我的看法是我的看法，何来曲解一说？”

“虽为诡辩，倒也很有道理。”

“不论是你的观点还是我的看法，都应该得到尊重的，不是吗？”

“是的，我尊重你的观点，保留我的看法。”

“我认为无论任何一件事情，包括事物，主题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关键在于细节，因为没有永恒的真理，那么也就没有永恒的是非，人类迄今为止，都在用暴力来争夺话语权。”

“其实不必言明……”

“但这是事实！”

“那么阁下能够否定暴力吗？”

“不能，包括任何人。”

“我们眼中的是非是什么？以人为中心，以生命为底线，但历史已经验证，生命并不是人类最宝贵的东西，而人，也并不那样伟大。”

“这些就不是我们所能窥测的了，大脑由物质组成，物质诞生于宇宙之中，思维是有限的，想象力是无限的，所以一切的幻想，都要有理论基础。”

“仅作参考！”

“你觉得我们此刻像不像两名精神病患者？”

“哈哈！”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胡国维也笑了，目光中重新闪现出希望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