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升起这样的念头,本来是极不符合我的性格的。自从来到这里,我的情绪一次比一次更激动、更强烈,仿佛冥冥之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左右我的思想,正是明知不可知而不知,更加使我变得癫狂。
待到得第三层的平台那里,我看见先前被我固定好的绳子,竟不知何时被解开,随意扔在了地上。跳上平台后,我一把抓起绳子,狠狠得扔在了地上。当时我打的结,是从江边扑鱼的那个亲戚手中学来的水手结,解开绳子这种事,毫无疑问是人为的痕迹,究竟是哪个混蛋藏头露尾躲在这里,一心想致我们于死地?
手电的光线漫无目的的扫射开来,第三层的情形一目了然,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抬眼望去,石塔的巨大轮廓呈现在眼前,那里是第四层。
“寂阳!”我听见香香与陈教授的声音,急忙跑了过去,将他们拉了上来。
“你没事吧!”香香急忙抱住我道。
我心里烦躁得很,什么也没有说。
“别再这么冲动了,幸好没什么危险。”陈教授似乎松了口气道。
“哼!”我不禁冷笑一声道子被解开了,有人想算计我们。”
“怎么可能。”陈教授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这上面还有其他人?”香香迟疑道。
“没错,否则我们刚才在和哪个较劲?只是我上来过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刚才那个人应该早就跑掉了。”
“你们看?”陈教授有些狐疑道。
我低头望去,只见他将地上的绳子捡了起来,递到我们面前子的一端有新鲜的血迹,我不知何故?”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刚才那混蛋攥得太紧,手心被绳子勒出鲜血,故此残留下来。”我不假思索道。
“你看看自己的手心,有没有勒痕?这种绳子是德国进口的纤维绳,表面光滑,韧性极好,不可能留下伤口。”陈教授抬手扶了扶眼镜。
“慢着,你们觉得以刚才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又是全部体重垂直,上面得需要多少斤的力量才能够与我们持平?”香香沉吟道。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间提出这个问题,略微思索片刻即道常来说,一个人通过绳子垂直拉起的重量相当于这个人平日里所能提起的重量,一般是不会超过自身体重的。而我们借据地势刻意与上面的力量较劲,那么还能够与我们对峙住的话,上面至少得有五个成年人。”
此话一出,连我自己也感到吃惊,没想到石塔之上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难道第一拨人都被困在了石塔上?
“慢着!那是什么?”
我忽然间察觉到二人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对劲,急忙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岩壁上,一个个人影蜷缩着盘踞在那里,血红的眼睛死死得盯住了我们。
我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整面岩壁上的影子数以千计,莫非就是那虞王的亡灵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