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知道的,不管狄庄的目的是什么,冯四和孟师爷某种程度上都是和他有关联的人,如今若是没有其他人与他有联系,应该不会再死人,玲珑坊的人他倒是想动手,可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所以,这余大人的担心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多余的,只是这话我自然不方便与他去说。
刚准备要站起来,临时却又突发奇想,虽然月咏叮嘱过关于鬼眼能不能则不要用,但我仍然是如上次对阵狄庄那般,悄悄地将精神力集中在眼部,直觉告诉我这样能看出点什么。
虽然没有报太大希望,但是不知最近是否是走了狗屎运,这一看可还真的叫我看出了点什么,我看见两个朦胧的人影,一个人被掐着脖子在挣扎着,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依稀可以辨出来其中的不可置信。从衣着判断那个被掐的便是孟师爷,而那个背对着我的,从身形也可以认出来是狄庄。只是遗憾的是只能看见两道人影,周边其他的东西确实完全看不清。不知道是鬼眼能力有限还是我刚摸索出来小小门道没有掌握住要领。
风公子?
是阿狸的呼唤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我身躯一震,晃了晃头将之前的画面从脑海中撇弃,起身的那一刹是有些眩晕,阿狸和余大人将我扶住,都只以为我是蹲的久了,没有多说。我想可能是因为鬼眼的画面让我有些入神,一时间竟忘了旁边还有别人。幸好阿狸这声呼唤及时将我唤醒了,否则等下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下眼拙,其他问题暂时也看不出来了,既然衙门忙,我便先走一步,关于丢失的剑,我还是先自行想办法好了,暂时不来叨扰大人了。
用鬼眼所看见的东西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便是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信。
公子体谅则是甚好!
听到我暂时不追究千秋的事情了那余大人的表情简直是要喜极而泣,我摇摇头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如此我就暂时不戏弄他了。
出了衙门,阿狸才撇撇嘴,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若是让人知道人前微风的璃姑娘也会露出如此小女人的表情也不知道要惊呆了多少人。关于刚才因为眩晕产生的脚步不稳,阿狸没有联想到是因为我又用了鬼眼的关系,而我也没有急着将这事儿告诉她,想着等回了玲珑坊大家都在的时候在一起说比较好。
行了,连续两庄命案想必是够他头疼的了,人家当官也不容易,我们就放他一回。
哼,我又没说一定要找他麻烦,我在外面好歹也是本人尊称一句璃姑娘的,看上去有那么不讲理么?唉,算了算了,不开心,去赌场赢点钱去。
这不好吧。一不开心就去赌场赢钱,也不知道月咏知道了是作何感想。不过也待我反驳,阿狸已经拉着我向赌场跑去,还算阿狸有良心,只是单纯的发泄了一下,一下午虽然赢了近千两银子,到最后自己却只留了一钱银子拽着我去夜市的摊子上喝酒玩耍了,其他的又尽数还到账上去了。我甚至觉得有阿狸在,也无需开什么玲珑坊了,便是靠她赌博也能养活我们所有人。
扬州的夜市也很热闹,想着前几次不管是在汴州还是扬州若不是有事耽误了就是喝多了醉死过去,若真说在夜市玩闹今晚还真是第一次。如阿狸上次在公堂上所说夜市上真的有卖面具的摊子,十文钱上下,不过大多数都是装饰用的,带着各种花纹的面具,阿狸看了一番却并没有买,毕竟真论起做这个她是大行家,做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也比这路边小摊精致多少,自然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阿狸带着我在各种各样的摊贩钱都转悠了一遭,卖各种东西的都有,最后我花了十文钱买了一盏河灯,阿狸哭笑不得,说我一个大男人居然喜欢这个。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解释什么,其实说喜欢也谈不上,毕竟除了在故事中,现实里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然后莫名的想要买一盏。现在不是什么节日,并未到放河灯的时间,所以河面上一片黑,我问卖河灯的大爷要了纸笔,将自己的愿望写了进去,然后看着河灯孤零零的飘在运河之上,摇摇曳曳。
等到那一抹灯火在眼前消失不见,阿狸才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了走了,浪了一天了,我带你去喝点酒然后回去吧。
仍旧是一个路边摊,但是这一次的酒却是米酒,而且这次的吃法也是有些新奇的,摊主将里面放了些红豆和芋园,端上来还是热气腾腾的,闻起来有酒气,吃起来却几乎只剩下香甜。若说是酒,倒不如说是甜品比较合适,一时贪嘴加上晚上也没吃什么正餐就多吃了一碗。也许是两碗酒酿带来的满足感也许是这闹腾了一天是真的累了,回玲珑坊的时候虽然时间也没有太晚但仍旧是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晚上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师父又不确定他老人家是不是早早休息了,所以白天的事情并没有急着去告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去找了师父,将之前的疑问告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