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了,等你恢复好了我安排一个漂亮的小姐姐陪你在扬州好好玩一玩。这一次我保证就单纯带你在扬州玩,不诳你帮我做其他任何事。
又随意攀谈了几句月咏就离开了,她要尽快安排小白和二丫去救人,走时还不忘叮嘱我等下去厨房弄点清淡的吃食。都是自己人,我自然也不会和月咏太过客气,她前脚出了房门我后脚便也穿戴好衣服去了厨房点了不少我爱吃的饭菜。而等厨子上菜的时间我才想起来我好像忘记了问她对这件事除了歉意还有什么其他的看法,甚至忘了问她好好的一个玲珑坊怎么会招惹到狄庄这种可怕的鬼。虽然我知道她可能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说不定想想也能想出来?甚至还能给我提供一些狄庄的线索?叹了口气想着只能吃完再去问了。
因为肚子实在是有些饿,又觉得这件事因月咏而起,点菜的时候到底是带了几分恶作剧,也不想自己是否能吃下反正只要是想吃的就都点上了。七八个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也占了大半个桌子,而师父更像是掐着点过来了。最后一道菜刚端上来我正准备坐下,他就像是一阵风般的冲进来将我挤开,拿起我面前的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嗯他甚至都没有和玩打个招呼!
唉,我这个人没别的好,最大的优点便是孝顺。虽然师父这样的行为颇没有礼貌,但瞧着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就想到他其实与我一样拉了一夜的肚子,肚子里的恐怕连酸水都没了,便也生不起来气,只能无奈的转过身又吩咐跑堂小哥给重新上了一副碗筷。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我们本身就是吃货,七八个菜两个人居然也消灭的干干净净。饭后师父靠在椅子上,摸着微微鼓里的肚子一本满足的砸吧着嘴。兴致浓时甚至还问我说:徒弟啊,人生在世就是要学会享受,不要学那群傻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我赞同,但你要说什么以地为榻以天为被是多么肆意潇洒就纯属扯淡了。说白了就是夜露荒野,哪有咱们在这睡着大床盖着软妹风吹不到雨淋不湿舒服?
其实我是十分佩服师父能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如此凑不要脸的想要求包养的愿望给说出来,虽然我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十分令人憧憬。
不然这样吧,我也不想去在去探寻那什么狗屁的身世的秘密了。师父您和月咏商量商量,两个人两张嘴一天三餐也吃不了多少,你们这关系这么好,不如就把我们养了得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能够实现呢?虽然白日做梦这歌行为不太好,但谁叫有人包养的滋味实在太过美好,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过师父你说二丫和小白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从前被师父丢在道观因为身份尴尬,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倒也习惯了,但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一直和大家在一起,乍一分开这么多天还颇有些不习惯。突然记起来这一茬,刚才的浮想联翩也不见了,颇有几分认真的询问着,另一边还在后悔着方才应该早些出门这样虽然不能跟着她们一起,但是好歹还能送送。现如今也不知道两人到哪里去了,找到了阿狸没有。
师父斜了我一眼,站起身来脸上少有的露出了几分惆怅的神色,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傻徒弟,你要学会习惯离别,以后一个人的日子还长着呢。她们两个不过是去救个人,最快今晚最慢明早也就回来了,若这都不适应,以后该如何一人闯荡江湖?
师父这句话说的我懂也不懂,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自然知道,可是一个人的日子还长着又是什么意思?皱着眉想了许久都没有明了,再抬头却看见师父已经离开了。
原本我是想追上去问清楚这句话到底几个意思的,可是都已经起身到了门口,突然想起来在庄园里面师父和小七的对话,那脚步硬生生的便停了下来。也许真的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吧。
这样一想心中有些气闷的感觉,便也什么都不想再去问了。看着饭桌,明明刚才还和师父一起在这大快朵颐,不过一转身就剩我一人面对这满桌狼藉,我暗自苦笑一声是自己太敏感了吗?当初在清风观那么久也没有丝毫觉得有半分的不适应,怎的不过才三个月过去,自己便像是一天也离不开师父他们了。身在江湖聚散离合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怎么现在却被我想的和生离死别一样。一定是这几天接连受惊导致的,我得再去休息一番。
回了屋子,还没有来得及褪下外衣,便有伙计敲门。我微微皱眉,来这里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是除了自己这几个朋友,还从没有伙计来找我。
门前的伙计倒是并不眼生,手里捧着一个香炉,见我开门笑嘻嘻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道:长生公子嘱咐的,风公子回屋定然是要休息。他说您这几天受了些惊,这个熏香给您是有助睡眠的。
我承认那瞬间我是被感动了的,接过熏香的手甚至有些发抖,伙计看着我有些异常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风公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大夫来给您瞧瞧?
不、我很好,麻烦小哥了。
见我说没事那伙计也没有再多问只是面色古怪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