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想直接翻脸质问的,可说到底了在仅有的这三年记忆里,师父是我最亲的人,二丫和小白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不管之前想的是要如何坚强想要逃离,真正见了面之后却没了那份勇气。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再忍忍,说不定等一下师父就要同我解释了。可或许是我太天真,将师父想得太简单,师父他听了我的话,看着我脸上似乎也带了些许隐忍,兴许是错觉我感觉他眼中甚至还有些怒意。
挺好。
过了良久,师父像是经过了千般斟酌一眼才给了我这两个字的简短回应。
那师父有什么想要同我解释的吗?
忍者最后一丝怒意,我几乎是带这些绝望和乞求的问出了这句话。绝望着师父如此敷衍的态度,乞求着他能稍微重视一下我的感受,给我一些能将我安抚的解释。其实我真的很好骗,他说我就信,就像上一次一样明明是一个敷衍的不行还经不起太多推敲的解释,只要他愿意说就好了。兴许这样的姿态太过卑微,可是他是师父,他们是我为数不多可以用命去信任的人,可是这份信任恐怕即将成为往事了。
你觉得为师应该向你解释些什么?
好像所有的执着和期待都变成了一场笑话,我还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怎能就突然变成这样子了呢?
是啊,您从来都不需要解释什么,过去不需要,未来更不需要。
看来,这一个月不见,你倒是长了些脾气,连尊师这基本道理都忘记了。
好像的确是这样
师父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来太大情绪,只是语气十分低沉,透漏着极大的不悦,想来他一直是这样的,喜形不露于色,至多有时候会从说话的语气中听出点脾气。若是从前听到他这样阴沉的声音我大概是会有些害怕的,不过今天倒是没有那种感觉,而是轻轻笑了笑,细细想了下从前看过的诸多故事里,师徒决裂时应该出现的场景,然后考虑着选择哪种会比较硬气,最后想了半天我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师父。
恨长生,师徒缘分到此为止吧。三年恩情,磕三个响头估计不太够,所以留下一条臂膀如何?唔,虽然这三年我几乎都是在清风观度过,但是这身功夫至少六七成是你教的,你废了我的武功也行。再或者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真的想我把命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提了好几种方案,等着师父决定,周边安静的有些过分。不经意的看过二丫和小白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带着些鄙夷和嫌弃的。
滚。
静默了片刻,师父最终只送了一个字给我当做临别箴言,我也懒与他再做客套之言,他都叫我滚了我又何必碍了他的眼。他得了清净,我也全身而退,挺好,我告诉自己不需要有什么舍不得的。
如果你回来这里就是想和我断绝师徒关系的话,那就滚吧,滚得远远的就行。
我听说千秋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所以我就不做归还了,我们,后会无期。
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等恨长生回应,径自拿了包袱便离开。只是转身过后好像隐隐听得一句低声的唾骂白眼狼!,好像是小白的声音,又听得不是那么真切。其实是有些难过的,可是却也没有太多在意,原本她们就是恨长生的朋友,他们之间最短的也有六七年的交情了,又怎是与我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能够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