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没想清楚的话,那不妨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上一次和你一样,妄图和我耍花样的人,一剑封喉,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怎样,想好了没有?
我,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可好,这些都是我东家的意思,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燕儿姑娘现在也是被人带去东家那里了。
东家?不就是那王员外?这汴州首富没事做,盯着人一个小姑娘做什么,真是吃饱了撑得,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东家在哪里呢?
可、可能在隔壁的怡红院。
童掌柜的哆哆嗦嗦的跟我说着,我猜想此刻的他可能一心只想快快将我这座瘟神送走,这掌柜的之位纵然是个肥差,但是和命相比也不值得一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也不与他废话,连忙起身跑了出去。虽然烟花之地我没去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一个姑娘家被人强行带到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事?难怪这么多银子都不放人,看来这王员外是看上燕儿这个丫头了。真是该死!
虽然没进去过,但是这怡红楼的规模倒是不小,故一眼就能看见,距离望月楼近的很,跑几步就到了。
现在才是中午的饭点,这种现在还不到开门接客的时间,故外面的大门还是紧闭着,我也不没什么耐心去敲门等待,到了门前便是抬脚去踹。这青楼的大门自然是要比阿齐他们家那个破房子牢固的很多,一脚上去虽然有极大的响声,但是里面的锁还算牢固,居然没能踹开。好在千秋还在手中,拔了剑对着缝隙劈下去,饶是后面是几道铁锁,在削铁如泥的千秋面前,也不过是比切豆腐稍微费了点气力。破了锁,再开门都不必用脚,用手一推,门便开了。
虽然并没有开业,但是里面却也还是有几个伙计在忙碌,突然听了这么大动静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横眉瞪着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骂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赶来我怡红楼闹事,来人,乱棍打出去!
于是,一晃眼,打后门处又涌出来不少拿着棍子的家丁。
这等小场面自然是无法吓到我的,让我忧心的是从楼上传来的声音,有男人猥琐下流的言语,和女人带这些绝望的求饶。那女人的声音虽然已经惊吓的失了真,但我仍可以辨别出来她是燕儿。
心中是说不出的愤怒,即便没有照镜子我也能感觉出来此刻的自己已经红了眼没了理智,还不等那些人过来,已经纵身上了二楼,凭着还不错的听力找到了燕儿所在的房间,将门踹开。入目的画面有些不堪,一男一女在床上,从前三教九流的书籍都看过一些,自是清楚他们是在做什么。只是燕儿的脸上都是泪痕,到现在也没放弃挣扎,当然是被强迫的。
这一会功夫,楼下的那些打手们也拿着棍子都冲了上来,我连忙先将门关起,将那男人掀翻在地,脱了外衣裹在燕儿的身上。然后扯着男人一起出了门外。经过刚才一番运动,男人的身上都是汗,有些滑腻,加上他未着寸缕的模样,又白又胖看过去这一团肥肉尤其恶心。突然起来的变故让他有些蒙圈,一直到被我扯出屋子才反应过来,横行霸道过了,即便此刻光着身子在这么多眼前也没有半分廉耻羞愧之心,瞪着我道:哪里来的混小子,敢在我的地方闹事?
我笑他大祸临头犹不自知,那群拿着棍子的打手见到大老板在我手里,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离着我约莫三四步的距离。只是这群人,畏畏缩缩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即便我手里没这个人质也不会怕他们。但是被我抓着的男人似乎还有些不太清楚现在局势,一边挣扎一边质问我:你小子这般放肆,可知道我是谁?
我冷笑一声,将他抵在护栏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因为身高的优势,这个动作做得无比轻松,他整个人已经凌空,踮着脚也够不着地面,半个身子都在栏杆外面,我只要再用一点力气,他就能从这二楼给掉下去。这番威胁才终于叫眼前的人明了了现在的情况,卸下了之前的霸道,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是不相信在汴州城还真的有人敢对他下手。
嗯?你是谁?
我满脸阴鸷的沉声问着,其实他的身份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现在去问,无非是想确认一下。
我我是这汴州城首富王贵王员外,英雄您先松手,咱们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即使是这样傲人的身份,但是从王员外口中说出来却没有半分豪气,只见他用一种近乎是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希望我能看在他这身份的面子上有所顾忌,给他一条活路。然而,我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并且是一个身怀巨款的江湖浪子,这样的身份在我眼中又岂会有半分用处,尤其是屋子里还不断传来的低声的啜泣声更是不断的加深着我的怒火,于是手下再一用力,便见他推下楼去。
如果之前在望月楼是故意下狠手是有意识的想给那些人一个教训,震慑他们,那么此刻不知轻重的行为则完全是因为暴怒之下没有了分寸。入耳是一声略有些悲壮的哀嚎,盖过了从房内传来的哭声,不过这并不能让我感到满足,因为楼里布局的关系,这里的二楼要比寻常人家的二楼矮上那么些许,只要摔下去的时候不是脑袋着地基本上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断几根骨头则是不可避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