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到了。我对这个家伙似乎有印象,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荒古初期的一头牛,传说中的强者,结果今天竟然出手。”龙四方说道。
“好像是一头青色小牛,头上自己种了花。”
它又补充了一句。
徐冥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石化。
当初在荒古险地外围,他似乎遇到了一头在草地中打滚的小青牛,头上就有花。
这头牛太可爱了,他当时就想要上去摸几下头颅,尤其是头上那花,差一点就上去拍弄几下,调戏一下小牛。
“幸好……幸好当时没撸牛。”徐冥艰难的咽着口水,当时差一点点就调戏了一位神话中的存在,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大杀四方……”
空中,青色光影中的小牛一阵咆哮,冲进了漆黑的魔云中。
半刻钟后,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道怒吼。
一道鹏影冲出了滚滚魔云,踉跄的逃向荒古险地之中。
“是魔鹏前辈。”徐冥惊呼。
这头魔鹏受重伤,半边身子被撕毁,身上还插着青色的长枪,一把阔剑,匆匆的消失在险地之中。
它已经身受重伤,不能再战。
两个时辰的恐怖大战,不断有魔影逃回,伤口均触目惊心,回到荒古险地之中。
上空的大战依旧在继续,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我们要败了吗?”
“根本挡不住,荒古险地显得疲惫。”
“这仅仅是佯攻,我们这是天地的其他强者不出手吗?”
……
很多人的心揪了起来,太多的魔影回去养伤。不过依旧可以看到,魔云中有青牛显化,不断的有尸体落下。
荒古险地内,还有绝强者在抵挡,在厮杀。
但是,天空中三条天路显得越发真实了。
这个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有一抹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忽然,东方的天际,一道门户显化,一口土黄色的泥棺冲出,顿时空间破碎,闪电飞舞。
“嗡~”
荒古险地内,一道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冲天,夹带着帝威,将天空照亮。
附近大地上,无数村民膜拜。
“深山中的神明,如今显化。”
“传说中的神,老祖宗曾说,里面就沉睡着神明。”
……
很多人激动,朝着天空不停的叩首。
修士没有跪下,但是却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是帝镜。”
恐怖的玄天镜冲天,当遇到泥棺之后,更是压的附近的修士动弹不得。
无尽帝威,浩荡洒落。
“又是一口棺……”徐冥艰难开口。
毫无疑问,一口泥棺是非常恐怖的,再配上帝镜,直接镇压在三条天路的上方,压的三条天路都不停的沉浮,似乎天路都极度的不稳,却没有破碎。
“不……怎么可能是一口棺。”
“不应该是王者回归吗?”
……
荒古险地内,突然传出了无尽悲意,有生灵咆哮怒吼,不相信眼前这一幕。
“帝镜是玄帝的,难道帝已经死去?”龙四方崩溃了,看着那口泥棺,那可是它无尽的信仰。
“不会的,帝不会死。”
荒古险地内,有生灵不甘的咆哮。
这一刻,所有大陆上的强者生物,都在关注着泥棺。
一口棺破空,震惊当世。
“原来来了个死人,看我怎么破你,时光逆流成河。”
魔云中,一个异界的生灵大吼,来自血红天路那一方,施展光阴大神通。
顿时,这片天空沸腾,有金黄色的光芒汇聚,形成河流状态,隐约可见河水奔腾,好不壮观。
“找死……”
“这片天地的光阴,岂是你可以指染的?”
“牵扯人祖,该杀。”
……
当时光河召唤出现,还未成型的那一刻,就有几道古老而沧桑的怒啸声响起。
“哗啦啦……”
无数的链条声响起,空中好似出现了囚笼,数道灰色的身影出现,直奔这个域外强者。
“天罚官?”龙四方惊呼
“是他们。”徐冥震惊。
不属于现代的古老服饰,手持漆黑色的铁链,近乎干扁的身躯,满头缭乱的发丝,如同垃圾堆里跳出来的乞丐一般。
正是曾经在时空河岸上,抓捕犯人的古人。
这里,一下子就出现了六个,铁链如同魔蛇一般在扭动,瞬间就缠绕住了那个域外强者,而后拖进了时空之中。
“有罪,当诛~”
有天罚官开口,像是法官一般,当场就要拿去审判。
“到底是什么人,敢扰乱时空禁区?”
又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一个老人,衣衫佝偻,同样古老的服饰,左手托着一块碑,右手拿着一块锄头,跳出了时空河。
“鬼啊……”徐冥吓得大叫。
是时空河岸上的那个埋碑老人,就连他也来了。
“侵犯这片天地,万古再变天。”埋碑老人开口,当场出手,一锄头敲死一个域外强者。
“嘶~”
观战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绝对又是一个猛人,看似普通,却强的可怕。
埋碑老人没有再出手,而是看了一看泥棺与帝镜,而后目光落在了三条天路上面。
在帝镜与泥棺的镇压下,三条天路不断的沉浮,极度不稳。
突然,埋碑老人眸光一凝,死死地盯在了青泥路上。
“咚……”
一声巨响,原本不断沉浮的青泥路瞬间就沉淀了下来。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有绝世强者,将踏天路降临。
“咚~”
又是一声巨响,第二个脚印出现。震的附近很多人头晕目眩,当场昏迷过去。
可怕,光是脚步声,就足以杀人。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短短十个呼吸的功夫,那个脚印就迈出了六步,有如天外魔音一般,踏在了很多人的心神之上。
有不知名的恐怖生物要降临了。
泥棺与帝镜似有感应,贴合在一起,夹带无尽帝威,冲向青泥路。
“咚咚咚……”
那个遇上强者被撞击,脚印当场了五步,再次回到了最尽头。
“哼~”
一道冷哼声,自青泥路上响起,紧接着泥棺震荡,如遭重击。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手印,震飞黄泥棺都翻滚,一角棺盖已经打开。
显然,那个青泥路上的强者在攻击泥棺与帝镜。
“哗啦~”
棺中,有东西洒落大地,是少许的七彩血液,还有一小节碎骨。
“帝啊~”
“不可能,这不是帝的血液。”
“无尽岁月的等待,怎会如此?”
……
荒古险地内,有咆哮,也有痛哭,被无尽的悲意给笼罩,化作实质,大雨漂泊。
“这是帝吗?”徐冥惊呆,七彩血液,是曾经在遗失大陆上看到的那一位吗?
“不可能,帝到底经历了什么?”龙四方也不信,无法接受。
泥棺的场景惊人,令许多天地强者都叹息,悲凉。很多地方都下起了大雨。
“这……”就连埋碑老人也目瞪口呆,没想到泥棺中竟然是如此。他本以为里面躺着一个活人。
“哈哈哈……”
青泥路上,脚步停顿了下来,没有再迈步,却发出了滔天大笑声。
泥棺,也出乎了这位绝世强者的预料。
“玄帝已死,谁能阻止我降临?”
青泥路上的无上存在大笑,狂妄到了极点,将这片天地都不放在眼里。
“这片天地将破碎,灭亡。仅仅是我一人就足够,更何况还有两条天路上的强者要降临,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大笑,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一般。
“唉~”
回应他的,是天地间一道突然出现的叹息声,夹带着忧愁,声音并不大,却将大笑声给压制下去。
紧接着,一张铁椅破空,镇压而下,带着无尽伟力三条天路均寸寸断裂,在虚空中破碎。
“吼~”
青泥路上的无上怒啸,声音中确有震惊与无尽的愤怒。原本踏出的一步,也彻底的收了回去。
天路破碎,他(它)已经注定无法降临。
一张铁椅子的出现,当场就扭转了局势。
“这片天地上,还有不知名的无上强者?”
搭建着三天天路而来的域外强者惊恐,天路投影都破碎了,化作了虚无。他们回不去了。
而且,这片天地还有无上存在,而己方的无上却没有降临,他们已经必死无疑。
“好家伙,我就知道会出手。”埋碑老人看了一眼铁椅子,不淡定了,当场就咬牙切齿。
他和铁椅子背后这位,有过节。
“被三条天路被指染,这片天地已经变了,可惜可叹。”
这片天地的无上开口,似乎在叹息。
铁椅子来的匆匆,去的也快。不过撤退时,将几个最强的域外强者被震杀。
就绝对是无上的神威,铁椅子飞过,域外强者的身体便炸裂。最终,铁椅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是他吗?”徐冥看着消失的椅子,内心震动,一道伟岸般的身影浮现。
曾经在时空河岸上,铁椅上躺着一个瘫痪男子,全身有气无力的出现,逆着时空河而上,踏足荒古禁区。
“普天~”似乎就是这个强者的尊称。
……
牵挂人心的一战,终于尘埃落定。小青牛大杀四方,清理余孽。
片刻功夫,天空也寂静了下来,缓缓的恢复清明。泥棺携带着帝镜,降落进了荒古险地之中,伴随着小青牛的消失。
荒古险地血光大方,万道剑气冲天,将苍穹都刺破一般。
这一刻,荒古禁区终于成型。从此任何生命都无法踏足,堪称有去无回,绝地震当世,震生灵。
“哗啦~”
就连龟裂的大地,此时此刻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无数的域外强者尸体掉落进了大地裂缝之中,血液也渗透了下去,而后开始愈合。
“一切都结束了,估计可以清净许久。”埋碑老人喃喃,准备离开。却被一道声音叫住。
“老人家,河岸上的泥有没有多的,我想种些花花草草。”
当然是徐冥在喊话,难得见一次这个老头,还不如厚着脸皮开口,成不成功是另一回事。
“烦人精……算了,给你一些。”埋碑老人嘟囔,看了一眼徐冥,竟然还真的给他挖来了一方,自空中抛向徐冥。
“真给我……”徐冥咋舌,这可是比遗失大陆上的时光土还珍贵,来自时空禁区的河岸上,都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形成的,神秘无比。
他也不矫情。当场收进了自己的神土空间之中。
“你……竟然和鬼……不不不……和时空禁区有交情。”龙四方哆嗦。
“还好,和这个老家伙一起待过几万年。”徐冥回应,说的就是实话。
当初,就是看着这个老头子,每过百年就埋一次碑,整整看了五万年。
“不……时空禁区的东西,你怎么流传到外界去?”时空长河中,有咆哮声响起,伴随着铁链声。
是天罚官的怒吼。
“要你们管,啰嗦。”埋碑老人一脸不在乎,根本就不怕这些天罚官。
而且他和这些天罚官似乎不是一路人。
埋碑老人也走了,当场跳进了时光河之中,与点点金光一起消失在了天地间。
恍惚间,还有天罚官的怒啸声,在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