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浅车上,余欢无声坐着。
徐清浅偷眼看他好几次,终于忍不住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身手那么好了?”
这一句话让余欢陷入了回忆中。
余欢家族乃是龙都三大柱石机构龙秘阁的掌舵人。
余氏家族延绵数千年,乃是华夏历史最悠久的家族。
余家有一件传家之宝,名曰“至圣天书”。
从天书中可以获得华夏历代先贤的精魂传承。
只要获得了先贤圣人的精魂传承,则其生前的所有威能获得传承者皆可以随意施展。
余欢二十岁时便觉醒了天书传承,获得了白起精魂,从此之后扶摇直上九万里。
到他出事之前,他更是创下了龙秘阁的记录,几乎将整部天书完整传承了下来。
作为余家千年来的第一天才,他获得了余家老太爷的亲睐,年纪轻轻便入主龙秘阁。
龙秘阁的职能是解决华夏大地上发生的所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怪异事件,以及制衡龙都五大家族。
龙都五大家族不愿受到龙秘阁的制约,五大家串通一气,由郑家出面设计杀害了余欢的父亲。
余欢一怒之下单枪匹马闯入郑家,尽败郑家上百幕僚,直接逼得郑家家主解散了名下所有企业。
威震龙都的郑家一夜之间不复存在,龙都最显赫的五大家族从此只剩下了四家。
这件事震动了龙都所有高层势力。
余欢一战奠定了龙秘阁的至尊地位,该事件被称为“血雾之夜”。
余欢亦身受重创,无法再开启天书。
余家老太爷为了保全他便放出消息说他已死。
好在余欢执行任务时从来都是面具遮脸,没有显露过真实面貌。
就连龙秘阁里的人都不清楚他的实际长相,知道这些真相的龙都里也仅寥寥几人。
他隐姓埋名地离开了龙都,回到了母亲的娘家东滨市。
一切的一切如幻灯片般闪过,余欢不由地入了定。
“虽然我天书再次觉醒,但是原力尚未完全恢复,还需要韬光养晦。”
“这次不仅仅是郑家,我要让龙都其他四大家也付出血的代价!”
“喂!我问你话呢!”
徐清浅愠怒的声音将余欢拉回了现实,他温柔一笑,“我报了个搏击班。”
“放屁,侯强可是‘不二堂’的入室弟子,修炼出原力的武者,你个半路出家的能给他打成那样?”
“以前你挺诚实的,怎么现在有本事了,不跟我说实话了?”
余欢苦笑着。
自己的性命尚在旦夕之间,若是龙都的人知道自己未死,别说是徐家,整个东滨市谁也保不了自己。
“清浅,原谅我,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告诉我我也不稀罕听,逞匹夫之勇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徐清浅撇了撇嘴,娇叱道:“这下得罪了侯家,我的公司彻底完了。”
“我会想办法的,到了!”
余欢心里挂念着清浅的哥哥徐春霆,迅速地下了车,留下了一脸不爽的清浅。
“对了,清浅,去开黄芪、甘草、五味子这三味中药来。”
“哟,还安排上我了。”
清浅虽然嘴上不屑,可仍往药房跑去。
清浅去了医院药房,余欢则径直来到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里躺着的是徐家的现任家主,清浅的亲哥哥徐春霆。
三年前余欢身负重伤狼狈逃到东滨市,是春霆收留了他。
并且还一意孤行地将自己的妹妹徐清浅嫁给了余欢。
徐春霆这个举动招致了整个徐家的不满,三年间余欢受尽了徐家白眼。
最看不起余欢的当属徐春霆和徐清浅的父母。
此时监护室门口,乌泱泱挤满了徐家的亲戚。
为首的便是余欢的岳父徐仁以及岳母王秋。
王秋虽然年近五十仍旧相貌姣好,身材曼妙,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风韵。
可惜她眉宇间的戾气太重,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余欢急匆匆赶来,注意到他的徐家亲戚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王秋叉腰走过来,厉声叫嚷,“余欢!你怎么现在才到。”
“妈,我”
“别叫我妈,你来这三年,春霆身体就没好过,都是让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春霆作为徐家家主,也是整个家族的顶梁柱,他几年来一直身体欠佳。
前几日更是病势恶化,急得王秋团团转。
若是失去了春霆的人脉,徐家不但彻底没了靠山,现有的很多产业也将直接倒闭。
王秋正一肚子的火,眼见余欢来也没带什么礼品,更是火上浇油,彻底爆发。
“清浅呢?我告诉你余欢,春霆要是出事,你立刻给我滚出徐家,别想分我们徐家一分钱!”
“余欢,你也太不像话了,来看哥哥你也不带些礼品。”
这是清浅的弟弟徐岩发话了。
他是个标准的啃老族,就指望着姐姐能找个有钱的姐夫。
余欢自从入赘以来一分钱也没赚,他也就从没叫过一声姐夫。
“别在这杵着了,看见你就一肚子气,你滚吧!”
岳父徐仁大手一挥,下了逐客令。
余欢一声不吭,神情也没有太多变化。
徐家这种态度,他忍受了三年,早已习惯了。
“你们都别说了,欢哥,你进来。”
监护室里传来了徐春霆微弱的声音。
“看一眼就滚,别给春霆添堵,听见没有?”
王秋白了余欢一眼,恨恨说道。
余欢默默地走入监护室。
徐春霆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身边是一群东滨市的名医。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欢哥有话说。”
医生们点点头,为首的是东滨医院的院长刘若望,他是享誉全国的杏林圣手。
刘若望走到余欢身旁时,特意嘱咐道:“别说太多,徐先生的情形很不好。”
一旁的小医生不屑道:“院长你和他一个上门女婿说得着吗?”
“还是跟徐家人说吧。”
余欢没理会小医生的讽刺,快步走到病床前。
春霆拉住了他的手,“欢哥,你受委屈了。我爸妈就是那个样子,我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