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2 / 2)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层层迷雾像绷带般缭绕,湖面映出了那血色霞光"

人们欢迎罗塞尔将虚构的故事搬上舞台,但和这首曲目相对应的戏剧,却从来没有出现在除因蒂斯以外的任何国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和战争有关的话题,更何况那似是而非的象征意义,当年罗塞尔写下剧目的复杂心情,而今似乎只有因蒂斯境内得以流传。

有的人将其作为罗塞尔对于永恒烈阳教会的隐晦反感,有的人则更关心其艺术性和故事性。

而罗塞尔只是想讲个故事。

他觉得自己好像回想起了第一次接触这个故事时的那种心情,那种旧日文明的平凡大众接触到战争残酷的冲击,见证美好与希望破碎于泥沼的悲切。又或者写下这个故事时对于反响的期盼和局势的思索,散漫地设想如果更多地代入现在的弗萨克特征又会怎么样。

罗塞尔曾镇压叛乱,曾发动政变,曾四处征战,他并不认为战争是一种过错,也没有高尚到自我谴责自己的作为有多么罪大恶极,他只是谨慎地保留了一份动容,一份理智。

真是可怕的影响力。"罗塞尔这么想着,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音乐厅角落的一个位置,金发的男人安静地端坐在那里,祂仍捧着十字架,一身格格不入的神父服,但没有人发现祂,也没有视线向祂投注,仿佛祂身边所有人的悲诉动容都与其无关。

祂却合着弦乐演奏的声音动了动唇,低声吟诵无人能听懂的语言a3apetыxoдnлпopoceytpoahnВetepctpahctвnnc6nвaлte6rchoг……"

А3opn3дecьtnxne-tnxne……"

祂轻轻闭上了眼,仿佛困倦一般。

………

这场并不算盛大的音乐会在观众的欢呼喝彩与掌声中落下帷幕,而此时,科博特还维持着鞠躬行礼的姿势。

帷幕彻底落下之后,祂有些茫然地走回了后台,门先生静静等待着祂。

伯特利轻轻扶着科博特坐下,递给祂一杯祂喜欢的糖兑红茶,温声道觉怎么样?"

舞台上璀璨夺目的青年捧着白瓷的茶杯,垂下眼眸馈的情绪……太多了……"

这些情绪和认知都不属于你,"门先生温和道可以去试着体会他们的情绪,试着找回产生这种情绪的原因和过程,但不要去接触认知,你是具现化的人形,不是象征符号,错误和不明的认知增多会影响你的状态,并且容易导致失控。"

……但我记得今天的观众并不多,"门先生略有疑虑照情况,除了我和罗塞尔,不会有别的高序列,我们听了很多遍,反馈应该都相对平和。"他皱起眉头博特,最多的反馈是什么?"

科博特啜饮了一口红茶,随后茫然地抬起头,想了一下,才道…那种反馈很多,都来自同一个对象,但是情绪不浓,非常淡,好像是……"祂仔细分辨着自己的感受惫,孤独,怀念。"

门先生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道…我知道了。"

………

克莱恩从警察局离开,先和于尔根律师谈妥了投资协议,又去隔壁和房东夫妇交流了一番关于他自己的职业和薪水问题,才终于能够回到自己的家,开始打扫警察搜查之后一片狼藉的房间。

自从来到贝克兰德,克莱恩这几天总是马不停蹄地忙这忙那,他此时也忙着清理住处,好像这样就能冲淡被迫离开家人和朋友的些许悲伤。他遵守着小丑的扮演法则,总是在回想到某些事情的时候报以微笑。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侦探先生一边扶好倒下的衣帽架,一边想着。

就在此时,克莱恩的灵性被触动了,他连忙轻叩牙根打开灵视,就看见一只眼熟的球状灵界生物悬浮在他眼前,正惬意地上下浮动。看见他之后就张大了半真实半虚幻的嘴,示意他取出送信人放在那里的东西。克莱恩记得这种叫马尔莫斯的生物喜爱音乐,正打算亮一亮嗓子,却看见它相当主动地张开嘴,于是他就识趣地不开腔了,然后几步上前,探手取出一个包裹。

包裹里是一包还带着热气的小松饼,烤得奇形怪状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另附上了一封信,那印得乱七八糟的火漆也暴露了寄信人的身份,剩下的是两张音乐会的门票。

嗅着小松饼的香味,克莱恩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然后看向那两张音乐会门票。

……所以说,为什么要送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