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0-08，等你到了贝克兰德，我会告诉你。"

好。"

………

满脸油彩的小丑向梅丽莎献出一束塞维亚菊，脸上的笑容滑稽而夸张，如同带上一张面具，就可以笑对一切的刻意安排和嘲弄。

这就是扮演？"科博特问伯特利。

消化魔药，降低失控的最好办法就是扮演，"伯特利道许你也可以尝试着消化你的非凡特性。"

影响太大，我无法控制。"科博特摇摇头。

所以你最开始的应对方法就是少说话？"伯特利有些忍俊不禁。

缄默是我的权柄，我在践行。"科博特解释。

也好。"门先生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勒苏霍德之笔的事情，你想全部告诉莫雷蒂先生，意思是你已经打算前往源堡了吗，科博特。"说起这个，门先生显得饶有兴致。

缄默之墙在源堡，是我和源堡的联系，完整的源质能让我更强。"

也好，你去看看天尊究竟怎么安排源质，"门先生徐徐吐气，慢慢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回来之后尽量把所有的事情告知我，我想，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关于天尊的猜想……非常可怕的猜想。"

科博特沉默了片刻，道果是诡秘就不可怕。"

然后祂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又补充了一句祂来说很正常。"

………

灰雾之上，源堡之中

科博特甚至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就已经遭到了灰雾的"热情招待"。这些熟悉的，当年时时刻刻飘荡在福生玄尊身边的灰雾，让科博特有一种时间回到几千年之前的感觉，祂仍然很难拼凑在某一次失控中破碎的记忆，但祂和这些灰雾似曾相识。

祂没有放弃人类形态，因为担心克莱恩发现异状回到源堡后，会直视祂的神话生物形态原地暴毙。祂并不清楚身为一个源质，源堡有什么功能——当年完整的缄默之墙也不过是隔绝星空层出不穷的噪音和令人烦躁的窥视，偶尔阻挡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陨石，所以祂无视了作用有限的灰雾，继续探索着这片区域。

科博特能够感知到，属于祂的源质在源堡深处，但这片可见的空间并不算太大，即使走到边缘也没有向深处如何延伸，显然需要克莱恩进一步掌控源堡。

于是科博特放弃继续探索，转而环视四周，斑驳的青铜长桌，高大古朴的高背椅，一共二十二张，其中四张高背椅后已经有了图案，无瞳之眼与扭曲之线代表占卜家，巨龙代表观众，太阳代表歌颂者，闪电与风暴代表水手。

我的图案是什么？"

怀抱着这样的好奇，科博特选了长桌最末位置的旁边，和水手途径同侧的一个高背椅，坐了下去。

此刻灰雾翻涌，在青铜长桌的上首勾勒出一个被厚重雾气包裹熟悉的人影，科博特认出那是克莱恩，但祂想了想，并不希望对方现在就发现自己，于是祂悄悄地开始与灰雾沟通，利用缄默之墙和源堡几千年来在源质之间的联系，成功将自己暂时同化为了源堡的一部分。

祂兴致勃勃地看着克莱恩蔓延出灵性，触动悬在半空中的红色星辰。

对于科博特这种位格而言，遮掩容貌与身形的灰雾形同虚设，祂的目光毫无阻碍地从戴里克、奥黛丽和阿尔杰的脸上掠过，着重观察了第一个发言的阿尔杰。

愚者先生，我这次共获得了19页罗塞尔日记。"

在此，我必须感谢您派遣眷者，帮助我除掉了齐林格斯，这些日记是我应该付出的报酬。"

这就是等价交换的原则。"

阿尔杰突然察觉到了一种冰冷的、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感，灵性如同摆设一般毫无察觉，但本能已经先一步为阿尔杰拉响警报，他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仍旧无法克制地将注意力向窥视最集中的那个方向转移，似乎那致命的危险也藏着致命的魔力。

奥黛丽察觉了倒吊人先生注意力的转移，也转头看向青铜长桌的尾部。

科博特不再让自己与源堡同化，而是大大方方地现出属于人类的外表，祂仍注视阿尔杰，却对众人轻轻颔首致意，用每个人听来都是最熟悉的语言问候r>

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