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言好奇地问道:“那第六层里有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神秘。”
萧柒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嗯——要不下次悄悄问婆婆一句,看看能不能进去逛逛。”少女小声念叨着,显然对那第六层也颇为好奇。
“姐,那位婳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听她说着,苏言突然对这位神秘的烟雨楼主产生了些许好奇。
“婳婆婆啊,嗯——她是个……很懂得打扮自己的人!”萧柒托着腮仔细地想了想,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很会打扮自己?”苏言想了想,这位神秘的婆婆把偌大一座烟雨楼建得美轮美奂,又管着这么多妙龄女子,擅长梳妆打扮之事,好像也是理所当然。
萧柒点点头,又道:“其实婆婆她有点像那种传说中的幕后黑手,天天躲在顶楼,神龙见首……不对,既不见首也不见尾,很是神秘。”
“啊?那她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神秘呢?”
苏言有些不解,一个十分擅长打扮自己的人,却又成天躲在谁都见不到的角落,那么她即使把自己装扮得再如何美丽,又能有谁来欣赏呢?
萧柒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其中缘由。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虽然平时婆婆是深居简出,不过每次我来这儿的时候,她还是会下来一趟的,嗯,说不定,一会儿你也有机会能见到她。”
苏言淡淡地“哦”了一声,对此倒也没有多么期待,反正他只是来城里为夏爷爷送东西,顺便长点见识的。至于见妙龄的美人或是年老的婆婆,对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自然是可有可无。
前前后后问了一连串问题,苏言暂时消停了下来,放松地靠回椅背,打量着这雅阁内的陈设,准备等那位尹姑姑为他们带来夏府的情报。
他这儿不说话了,萧柒却突然冷不丁问道:“小言,你说,夏前辈和城里这个夏府,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大老远地送块玉佩给他们?”
听到这个问题,苏言不禁一愣,感觉萧柒似乎发现了一个盲点。
来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想依山城的种种,如今又被这烟雨楼中的人、事吸引了心神。倒还真没考虑过,夏爷爷为何要让他巴巴地跑来送一块玉佩到夏府,甚至在送之前还要去考察一番夏府的状况,仔细想来,好像确实有些古怪。
苏言年纪虽小,但却天生早慧,从小就喜欢自己胡思乱想。眼下他感觉到此事或有蹊跷,顿时好奇心大作,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
“夏府,嗯——夏爷爷也姓夏,这两者之间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联系,说不好,他们还是同出一脉!”
“嗯嗯,”萧柒点点头,对他这个猜测颇为认同:“无缘无故地送玉过去,大家又都姓夏,若真的没有关系,可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如果夏爷爷与这个夏府有关,又怎么会一个人孤零零地跑到徊云镇那种地方呢?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也没听他提过自己有什么亲故,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寡老人。”苏言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免有些疑虑。
萧柒托着腮听他自言自语地念叨,忍不住插嘴道:“小言,夏前辈其实很厉害的,我家几个大人都说夏前辈的本事很了不起,很可能真的出身自州城里的大家族……啊,小言,我有一种猜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兴奋,一对星眸闪闪发光,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自己的推测:
“小言你之前已经说了,夏前辈姓夏,这个夏府也姓夏,那十有这就是同一个夏家了。
你想,像他们这种大家族,最重要的事情,肯定就莫过于家主的世代更替了,没错吧?
依我之见,如果夏前辈是夏府中人,以他的本事,在族里那肯定是身居要职,就算不是家主,那也得是个长老什么的,甚至我觉得,夏前辈在夏府中必然是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可以说夏府的一切都尽在夏前辈的掌握之中。”
萧柒越说越兴奋,直讲得唾沫横飞:“可就在数年前,东都那位夏太常突然告老还乡,带着大批人马财物来到依山城,又自来熟地闯入夏家认了亲。于是,这位东都来的大人物横插一杠,一下子就取代了夏前辈在族中的地位,成为了夏府唯一的话事人。”
苏言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他对太常的权位也不能说特别了解,但从之前那酒楼小二的描述中来看,那位老太常可是连依山城主都要出迎的存在,想入主当年的夏家,似乎是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