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申时行(1 / 2)

张四维出任内阁首辅。次年,张四维老父去世,他回家守丧。这时,吕调阳已辞官回家养病,马自强也已病死。内阁中就数申时行资格老了。于是,他继张四维出任内阁首辅。

内阁中又新进余有丁、许国、王锡爵和王家屏四人。四人中,许国是歙县人,嘉靖四十四年第三甲第一百零八名进士。王锡爵是太仓人,嘉靖四十一年与申时行同榜登科,名次申时行,为第一甲第二名,即所谓的榜眼。王家屏乃大同山阴人,隆庆二年第二甲第二名进士。申时行、许国、王锡爵的里籍都属南直隶,算是同乡,关系极为密切。王锡爵是御史李植等力荐入阁的,他曾反对过张居正夺情,有些名望。李植等与申时行不合,荐王锡爵入阁,原是为了削弱、牵制申时行的权力、行动。谁知,王锡爵入阁后很快便与申时行抱成一团,成为申时行最亲密的盟友。余有丁和王家屏势孤,只能依附于申时行、许国、王锡爵三人。申时行有效地控制了内阁。在这种局面下,首辅申时行振作起来,欲有所作为。

早在张四维当政时,张居正便受到反对派的诬陷。万历十一年三月,神宗下令追革张居正的官衔,废止他的改革措施。作为内阁首辅的张四维曾曲意巴结张居正,他也鼓噪诋毁张居正,一改张居正时的做法,开通言路,起用被张居正贬抑的官员。张居正的余党很害怕,竭力巴结申时行以为助。申时行不大赞同张四维的做法。但当申时行执政后,他却不得不沿着张四维的路子走,务为宽大,起用稳重守成的官员,广开言路。他的这种做法,博得了大多数官员的赞誉。

然而,这种局面并未能维持多久。申时行广开言路,那些御史、给事中等言官活跃起来,纷纷指斥张居正执政时,遏阻言路,历数其罪行。申时行是张居正的心腹之一,言官们在指斥张居正时,无意或有意地涉及到申时行。申时行表面上宽以待之,示有海量,但内心却恨之入骨。后来,他实在难以忍让了,遂与言官们公开交锋,想方设法贬黜那些攻击张居正而涉及到他的人。

“此人倒是也不错,不过相比于前几人,还是要差了一些啊。”刘辩感叹道。

自万历十三年起,申时行便公开与言官对阵了。这年,御史张文熙上疏,历数从前的阁臣专恣自断的四种表现各院都设,记录官吏功过,送内阁考察升降吏部、兵部挂选官员,都得经内阁认同督抚巡接办事,无不密谒内阁大臣请教内阁首辅奉诏拟旨,独自行事。申时行上疏论争,对前三条,他认为是内阁的职权范围许可的,内阁中有徇私舞弊的可罢黜,但若因有一、二个阁臣徇私舞弊就把内阁的职权削弱,未免因噎废食。对最后一条,他说内阁首辅奉诏拟旨,曾无专断之举,都同内阁其他大臣商议。神宗觉得申时行讲得有理,遂绌张文熙之议不用。

此后,言官与申时行的矛盾冲突更加激烈,内阁其他大臣也卷入。高启愚案是言官与阁臣争斗的典型事例之一。

御史丁此吕上疏揭发礼部侍郎高启愚主持南直隶乡试时,出题,是劝进张居正当皇帝。神宗将他的奏疏批示申时行处理。申时行说吕以这种暖昧问题陷人于死罪,臣恐谗言接踵而至,不是清明王朝所应有的。吏部尚书杨巍秉承申时行心意,建议将丁此吕贬出京师,神宗采纳。这下,惹怒了众言官,给事中、御史王士性、李植等纷纷上疏弹劾杨巍阿申时行意,蔽塞言路。神宗又觉得他们讲得有道理,诏令罢免高启愚,丁此吕留任。申时行见状,遂与杨巍一同上疏辞官。内阁大臣余有丁、许国上疏反对留任丁此吕,许国是申时行的好友,采取一致行动,也上疏辞官,向神宗施加压力。于是,神宗乃维持原来的判决,贬丁此吕出京。言官们群起攻击许国,申时行奏请按情节轻重惩治众言官。言官们与阁臣更加对立,有如水火。

是朱常洛,他的母亲王氏是慈圣皇太后的侍女,一次,神宗去朝见母后,遇上了王氏,一时冲动,临幸了她,遂有朱常洛。但神宗并不喜欢王氏,也不爱她生的朱常洛。朱常洛4岁那年上,神宗宠爱的郑贵妃生下了朱常洵,子以母贵,朱常洵倍受神宗的宠爱,神宗意欲立他为皇储。废长立少,是不合乎封建礼法的,公卿大臣怕神宗真的走这步棋,遂推内阁首辅申时行为首,联名上疏,请立朱常洛为皇储。神宗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