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云这个人,叫人搭眼一看,无论是面相还是为人处世,都是那种很朴素的人,没有什么鬼蜮伎俩。
他找到王成去说这个事儿的时候,王成就听了他的话,也没立即去告诉林承遇。
如今他们在京城还只是虚虚的飘着脚,连扎根都算不上,叫王成说,太太还真不如上官亲家明白事理。
在这种时候,干嘛还要去争那一口气啊?难道非要踩着别人,自家才能活下去?
上官青云就说做宰的人,要是想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那官路是越来越窄,渐渐就做不下去了。从来都是那些热心肠,又能担待事的人才能成大事。
王成说老爷说的很是。
上官青云笑道哥别笑话,我这也是在乡下的时候看着里长乡长的,有了一点浅薄的见识而已。
他来了给林承遇送下这些器物之后就走了,也没见闺女女婿,所以不知道闺女出门还没回来。
王成跟石砚说了这些事,然后道看要不你趁空跟公子说一说?
石砚要去盘账呢,公子说外头那些钱,该是大奶奶得的那部分,拢出来算个数,给大奶奶的铺子里头使,省的大奶奶捉襟见肘。
王成觉得自己要去告诉林承遇,一定会挨训斥,比不得石砚这种打小儿一块的,于是一咬牙说,我去盘账。
两个人这样你推我我推你的,没等去告诉呢,林承遇先发现了。
叫了一声石砚,王成趁机溜掉了。
石砚偷骂着王成心里藏奸,去了之后也没敢瞒着,不等林承遇开口问就先说了。
林承遇点了点头,叫石砚退下。
因在自己家待客,席面上并没有酒,这会儿客人们都走了,他却没什么困意,便出门信步往铺子那边走。
石忠在门房坐着,连忙沉默寡言的跟上。
一主一仆路过几户人家的墙根,避开富贵人家的马车,突然不知哪里一阵风吹了一条白绸布绣花的帕子过来,林承遇一下子躲了过去。